说:“秦全儿,你去告诉爷声。”那厢又让屋里小丫头去禀福晋,却还不让陆太医离开。
小跑着到爷书房,看见进门,爷马上就问:“太医怎说?”
“回爷话,太医说年主子有喜,恭喜爷,贺喜爷!”说完就跪拜下去,只能说着奴才该说话,尽管自是知道,他问是谁。
“胡闹!这太医请来是干吗?秦全儿,你把那太医给带到集萃轩去,马上!”爷冷着脸更冷,连带着话也如掉出冰渣子样。“!”正要退出时,却又听见他吩咐道,“让福晋到年主子那里看看,让厨房给年主子那院另开个灶。还有,你在那等着,太医给十三福晋看完出来就到这里来回话。”爷说完就转过身,站在窗前,眼睛直直地盯着个方向,知道那就是集萃轩,想必此时十三福晋正躺在那屋里。不再多想,从爷书房退出去,去办该办事情。
进屋时候福晋已经坐在年主子屋子里,微笑着跟她说着什。请安,赶紧向福晋回爷话。而那年主子看到身后没有爷影子,那张满心欢喜脸瞬间垮下来,眼神也渐渐凛冽起来。浑身哆嗦,不愿再多做逗留,请太医就往集萃轩方向走去。
躬身在门外等着,过好会儿,陆太医出来,忙把他往爷书房里带去。切都结束,忙乱贝勒府也安静下来,立在那里,想着这天发生事情,幅幅从脑海中翻过,却是如何理都理不清楚。
太医走以后,爷就直待在屋里,晚膳也是在书房用。此后就直负手站在窗前,看着那个方向,宛如集萃轩里有磁铁般,不仅牢牢吸引住他目光,也吸住他身子。有几次他踱到门前,斟酌良久,均举足不前,只深深叹口气,复又回到那窗前。用心记记,反反复复竟然有六次之多。
不知道夜有多深,烛花噼噼啪啪地炸响着,颤颤地映在爷背上,连带着仿佛爷也在微微地颤动着。风吹过,带来沙沙树叶儿声音,不禁又让想起十三爷大婚时爷站在门前寂寥背影,今晚给同样感觉,同样近在咫尺,却更甚远在天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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