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，”十四哈哈
笑，“敢情儿，看来还真是叔侄，字写得都像，赶明儿个，你写篇字来，给十四叔瞧瞧，唔。”
“好。”弘历响亮地回
声。
怔怔地瞧着这大小，叔侄两个，十四
温和慈蔼虽不曾见过，但也不出意料，可弘历略带撒娇孩童口吻，却让觉得有些别扭。之前见他数次，每次都是稳重有礼，少年老成
心里紧，想不到会是这孩子，那会是谁让他来？钮祜禄氏，那拉氏，德妃，还是他……张张面孔迅速地滑过脑海，眼光却落在十四阿哥脸上，他表情平滑如丝，看不出丝情感褶皱，只是默默地盯着火盆中不停跳跃着火焰。
“哼。”他突然极低地哼声，转头看眼，清亮眸子里闪过丝类似于嘲讽或是自嘲情绪，没等分辨清楚，抹朗然笑意已浮上他面孔，怔，十四阿哥扬声说，“是弘历呀，快进来吧。”
看着他新换上脸愉悦，忍不住低低地叹口气，十四阿哥也好，八爷也好，甚至四爷和胤祥，仿佛人人都在怀里揣着数个面具，在需要时候，可以随时取出附在脸上，久而久之，笑也好，哭也好，估计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真假。
不知怎，突然想起刚和胤祥成婚那段日子，新婚燕尔，那时他黏黏得紧，曾半开玩笑地问他，到底有什
好。胤祥攒眉扁嘴地想半天，说句，你什都好。
当时大笑，拍着他肩膀说，想不出来没关系，不用如此痛苦为难，不会因为这个把你休。胤祥喷笑出来，却没说什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，可过会儿，他突然说句，你笑就是笑，哭就是哭，这样最好。
当时不明白，还笑说他夸奖人还要打哑谜，胤祥却只笑，不再多说什，随口说起别，就把这个话题绕过去。可现在想想，“笑就是笑，哭就是哭吗……”低喃句。
忍不住又看十四阿哥笑容眼，不知道为什，解他越多，却越发觉得他只是个可怜人罢。门帘子掀，股冷空气迅即蹿进来，个小小身影踩着稳重步伐走进来。
到十四跟前，他停住脚步，“弘历给十四叔请安，十四叔吉祥。”弘历朗声说，又弯身请个安。
“呵呵。”十四笑，伸手扯他起来，“快起来，给十四叔看看，有些日子没见你，听说前儿太傅还夸你来着，皇上听也很欢喜呢。”
弘历笑眯眯地抹鼻子，“是，太傅说写字不错，有些像十四叔您之前风格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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