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车还在酒吧就出来早,不过刚才在底下看见。”张景脱鞋进去,坐在沙发上笑着问:“那洲哥头盔你给戴回来吗?”
林洲从桌子上扔给他:“废JB话,不戴着它就昨晚那风不得给脸吹疝。”
张景还在笑。
林洲冷笑声:“别他妈笑,笑得跟个画似。你好歹别笑那假,你也就这时
张景皱着眉:“你哪来那多话。”
“……”林洲冷笑声,“你把这当你家后花园呢?是你管家爷爷啊?你他妈喝多走不给你扛回家睡觉,你能走时候呢,哥哥还得给你经管车,大清早你这意思是让跟你去酒吧趟呗?”
张景就跟没听见他那大串子似,出小区拦辆出租车:“你在家吗?”
“操,你个小崽子,”林洲骂着,“滚过来吧。”
张景挂电话跟司机报地址,然后就直手揣着兜看着车窗外头。
张景捂着头醒过来,感觉自己头好像要从内部炸开,胃也是疼得直抽抽。不过胃疼他习惯,天越来越冷他几乎每天早上都要伴着这种熟悉感觉醒过来。
但头真是太疼。
摸过手机看眼,才五点半。
他又闭上眼躺着眯会儿,但越躺越难受。他走到浴室开热水,站在淋浴下面仰着头让水顺着脸流下来。他双手无力地在两边垂着,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可怜得让人绝望。
洗完澡出来头疼还是没有缓解,找瓶矿泉水喝口。
他手无意识地抠着无名指根部位置,这是他多年留下习惯。
林洲给他开门时候只穿着个内裤,还睡眼惺忪。他黑着张脸,张景卖个笑脸,笑着跟他说:“洲哥,车钥匙给。”
林洲不说话,抱着胳膊斜倚在那盯着他。
张景接着笑:“辛苦洲哥。”
林洲瞪他会儿,最后还是特别无奈地伸手指他下。他从门边让开,“进来待会吧,这他妈几点你就上班。”
他六点二十时候出门,给林洲打个电话。打三遍林洲才接起来,直接就是连串骂声。
“操你大爷,你他妈有病啊……这他妈天都没亮透,催命啊……有事儿赶紧他妈说,早晚有天老子得操得你屁股开花……”
张景在凉风里哆嗦下,把拉链拉到最上头顶着下巴。手插着兜手拿着电话边走边说:“要取车。”
林洲好像让他句话噎得不会说话。
“哎小宝贝儿哥哥问问你,”他再开口时候声音里似笑非笑,“你把哥哥这儿当什地儿,你是不把当你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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