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面叙述面抹泪,“启禀侯爷,当初可是老侯爷发话,让等在乡下庄子里谋条生路。哪知道二小姐回来就说等手脚不全,是干吃白饭,将等尽皆辞退。家忠顺为挣钱不得不组织大伙儿上山打猎,前些日子遇见只大虫,全都,全都被咬死,只抬几具面目全非尸体回来。老太君,侯爷,们连下葬钱都出不起,家中更有老小无所依傍,这才斗胆求到大小姐跟前。老太君,侯爷,且看在等夫君跟随老侯爷出生入死份上,赏赐些许银两置办几口薄棺吧,求求您们!”
沉闷磕头声接二连三响起,老太太不敢置信看向虞妙琪和林氏。虞品言脸色更是阴沉能滴出水来。连出生入死旧部都安置不,此事传出去还有谁敢效忠永乐侯府?
老太太说不出话,扬手就掀翻炕桌,抖抖索索指着母女二人,面上怒火狂炽。
虞妙琪连忙磕头,辩白道,“祖母明鉴,孙女并不知道他们乃祖父旧部,若是知道定不会如此!是错,要多少银两全出!”
“你出银子,你出银子能买回夫君性命吗?襄儿小姐管家时切都好好,偏你要换掉她
虞品言把虞襄塞进被窝,又在她肚皮上摆两个汤婆子,盖好被褥后伸手摸摸她高高隆起腹部,这才含笑而去,甫跨进正厅,脸上笑容尽数收敛,只余令人心惊胆战阴鸷。
虞思雨落后他步进门,见老太太面色难看,连忙奔上前慰问。
老太太说不出话,执起她皓腕,用口型说道,“你回来晚,可是出什事?”
“车轱辘坏,修小半个时辰。”虞思雨欲言又止,飞快瞥眼站在厅外几名农妇。老太太也顺着她视线看过去,愣愣才指着其中人问道,“那可是忠顺媳妇?”
虞思雨努力辨认她口型,点头道,“正是忠顺大叔媳妇。”
还有几位农妇均为老永乐侯旧部家眷,因丈夫随侯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回来时不是暗疾缠身就是缺胳膊少腿,不得不解甲归田。老侯爷最为重情重义,将他们安置在永乐侯府田庄里,每月五两月钱供着,直供到他们入土为安为止。
这些人般只在逢年过节才会入京拜见,此次跟随虞思雨回来,且个个面色凄惶,定是发生什事。
老太太心中更添层不祥,连忙招手让她们进来。
几人来就齐齐跪下,磕头道,“老太君,侯爷,若非实在活不下去,民妇绝不敢求大小姐将等带进侯府。民妇无状,求老太君和侯爷恕罪。”
“发生什事?”虞品言沉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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