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品言在她妆奁里翻翻,找出样式最简单朱砂痣般花钿,往她眉心贴,催促道,“成,走吧。”
“换那朵莲花状吧?这个不怎打眼。”虞襄死死拉住他衣袖。
虞品言不答,弯腰便要将她眉心朱砂痣也并剥去,她连忙扎进他怀中把脸藏起来,喊道,“成成,就这个成。哥哥咱们快走吧。”
虞品言搂着她肩膀好阵低笑——
老太太虽然信得是佛教,但醮会这种年度盛事正是与几位故友走动好时机,她自然不能错过,此时早穿戴妥当,坐在厅中饮茶,看见素着脸,没精打采孙女,莞尔道,“哟,是不是妆容又让你哥洗掉?”
嘴碎,背后总嘲笑是瘸子,便要在容貌上碾压她们,让她们个二个都自惭形秽,绕道而行。”
听这话,虞品言紊乱心跳逐渐恢复平静,既觉得好笑又觉得疼惜,点点她鼻尖道,“那是,单你这张脸便能美死她们。”
“何止美死她们,自个儿照照镜子也快被美死。”虞襄对着镜子转动脸庞。
虞品言放下茶杯,边朗笑边去捏她脸颊,戏谑道,“给哥哥看看,小襄儿这脸皮究竟有多厚,恐怕连弩箭也不定射穿。”
虞襄左右摇着头躲避,兄妹两霎时闹成团。
“可不是嘛,每逢大点儿集会便这样,叫如何有脸见人。”虞襄唉声叹气。
老太太笑得越发厉害,拧着她鼻尖道,“你都没脸见人,满京闺秀该如何自处。你可给别人留条活路吧。”不是她自夸,就她孙女这长相,放眼整个大汉朝,那也是数数二,要不是惨遭横祸失双腿,上门提亲冰人非得把侯府台阶踩塌不可。
虞品言温声附和,“老祖宗说得很是,所以总跟她说,让她莫去祸害旁人,只祸害个就够。”
这话听起来略有些奇怪,老太太却没多想,只因马
刻钟后,虞襄笑倒在兄长怀中,嗔道,“不闹不闹,快赶不上打醮。还没涂口脂呢。”
虞品言松开她软嫩腮肉,沾抹口脂细细帮她涂匀,完捏住她下颚欣赏良久,这才将她放下膝头,抱进轮椅里。
虞襄见他不推自己出门,反而转身去隔间,警惕叫起来,“你要干嘛?老祖宗可该等急。”
虞品言笑而不语,手里拿着条湿帕子,将她细心描绘大半个时辰妆容擦干二净,笑道,“你美死自个儿也就得,莫去祸害别人。”醮会人多眼杂,他可不想自己宝贝妹妹让外男看去。
“好歹给贴个花钿啊。”虞襄垂死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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