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思雨不自觉退后几步,颤声道,“妹妹说这话委实太过严重。婚配之事岂能由做主,全凭老祖宗句话罢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这不是怕你想不开,干些投怀送抱,降格倒贴丑事?”她微眯猫瞳霎时睁开,笑容清澈明媚,可爱至极,“行,你可以走。酉时派人把布料和首饰送过去。拿东西,你可得守规矩。”
虞思雨点头,高脚底脚离开。
这番话很快便被管事嬷嬷传入老太太耳里,老太太面修剪盆栽,面笑叹,“家里有襄儿镇着,还愁什?但凡虞思雨能学到襄儿星半点聪慧,也不会将她留到现在。嫁入高门?她也不想想凭言儿在朝上位置,皇上如何乐意看见咱们侯府与世家大族联起手来。她若是想要往豪门里钻,这辈子怕是不能
心思,只需从身上学去星半点就够你受用终生。你是想嫁人想疯,也不先把方家情况打听清楚便头往里栽,管盐政谁能干净?皇上近日又连查国税库银,盐运这块儿乃重中之重。别人忙不迭往外摘,偏你迫不及待往下跳。你若是拖累哥哥,可别怪六亲不认!”
她喝口热茶,继续训斥,“放着该学不学,该懂不懂,该问不问,门心思琢磨些歪门邪道。看你不光要捯饬你那张脸,连脑子也得好生捯饬捯饬!”
虞思雨被她训得抬不起头来,听闻周围小丫头们忍笑声音,恨不能扑上去撕烂她那张恶毒至极嘴。至于她说得那些话却完全没放在心上,只当她见不得自己好罢。
管事嬷嬷到底阅历更深,心知二小姐这话虽然不中听,却句句都说在点子上,倘若大小姐因此而警醒起来,确实能够受用终身。偏大小姐是榆木脑袋,总不开窍。同是姐妹,论起聪慧当真个在天个在地。
虞思雨贴身丫头是个气性大,忍不住微微抬头,用怨毒目光瞥她眼。
虞襄将茶杯顿,拿起马鞭抵住她下颚,挑眉道,“你那是什眼神?不服气?”
在这永乐侯府里,谁人敢跟二小姐作对?被她抽鞭子,无论你犯没犯错,有没有理,当即便会被侯爷赏五十大板再撵出去。
那丫头抖抖,连忙跪下认错。
虞襄并不理她,看向虞思雨慎重告诫,“你是要春衫还是头面都给你,多贵重亦无所谓。只对你有点要求——莫拖累哥哥,否则便让你下半辈子都饥寒交迫衣不遮体活着。你信是不信?”
她抬起下颚,大而明亮猫瞳紧紧盯住对面少女,眼眸深处暗藏着似天真又似残忍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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