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伯老眼昏花,举着灯笼打量淳于敏半晌,才后知后觉道:“你……你是二姑娘吧?”
“是啊,老祖宗让回来祭祖,大伯和大伯母可在家中?”淳于敏问道。
“姑娘来得不巧,如今比不得往年,到处都在闹倭寇,前些日子也不知哪里来消息,说是倭寇要进攻新河城。老爷觉得此地实在不安稳,所以举家前往常山住些日子,等太平再回来。”
伯父家已经搬走!
“实在不行就去官驿。”
“叔和姨都不是官家,上官姐姐和谢家哥哥也不是官家,官驿怎肯让他们住?”今夏觉得不妥。
岑寿哼声:“锦衣卫办事,谁敢多问句。”
“霸气啊哥哥。”今夏啧啧道,“们六扇门行事就不敢这般不讲理。”
日头缓缓落下,河面上,浊浪波波涌来,拍打着船舷。
胸襟,今夏之前以为她不过是个好脾性千金小姐,现下则真真对她另眼相看。
坐上渡船,看着船缓缓离开渡口,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。
“想什?”
岑寿见今夏独自人坐在船尾,衣袍被溅湿也不理,径直出神。
今夏叹道:“只希望,陆大人和你哥别碰上这样事儿。”
过河,前方不远便是新河城,今夏行人入城后,便先送淳于敏去她伯父家中。
岑寿他知晓今夏与杨岳两人是穷得叮当响,至于其他人他又不好问,而他身上所剩银两有限。若是这大群人住客栈话,开销实在太大;住官驿,因为阿锐缘故又不方便,所以想着在淳于敏伯父家蹭些日子,等大公子和岑寿回来。
此时天色已晚,拐过好几条街才到达她伯父宅子,杨岳上前叩门,等许久,才有位老伯出来应门。
“徐伯。”淳于敏上前有礼唤道。
今夏从半开门往里头张望,看见黑漆漆片,并不似有家眷住在此间,心中暗叫不妙。
“放心吧,没你,他们碰不上。”岑寿调侃道。
今夏没好气地瞥他眼,懊恼道:“丢多少东西,你清点过?还剩多少银子?”
方才那阵大乱,他们原来摆放在树下包袱银两也不翼而飞,并连同岑寿卖马车刚刚得来银子也没,想是有人浑水摸鱼,趁乱摸走,难民那多也无从寻找。
岑寿却不说还剩多少银子,只面无表情道:“淳于姑娘伯父就在新河城内,也是大户人家,不会不招待们……等到大公子和哥来,就好。”
“蹭吃蹭喝?”今夏倒是不以为耻,可还是担心,“咱们这里还有两个受伤,阿……那模样,人家未必肯让咱们住长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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