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得他,他是胡宗宪身旁副官。”岑福眼认出。
陆绎扫两人眼,面上丝毫未有惊讶之色:“你们不是直趴屋脊上盯?今日怎有兴致到房中来?”
两人沉默不语,互相交换下眼色,便猛然用力朝舌根咬下去。
幸而岑福岑寿在诏狱多年,早有防范,眼疾手快,下子出手钳住他们喉部,
“来两位客人。”
陆绎说着,手腕轻抖,长剑激射而出,剑穿过其中人肩膀,钉入窗棂,那人惨叫出声。
另人见状不妙,持剑想逃,岑寿破门而入,见状拔出绣春刀,刀剑相击,迸出火花,叮叮当当,打得好不热闹。
由得岑寿去对付,陆绎也不理会。
门外,岑福赶来,今夏瘸着腿也赶过来……“大公子,您没事吧?”岑福忙道。
。
蓝道行独自在中庭立好会儿,才返身入内,经过汪杨氏屋子时,侧耳细听片刻,却听不见呼吸声,心下沉,推门入内,看见汪杨氏安然地躺在床上,手中拿着柄带血剪子,脖颈处涌出鲜血将灰衫染得暗红。
原来她所说回家,竟是这般……
蓝道行伫立着,深闭起眼,长叹口气。
夜阑人静,鼓靠着鼓,锣靠着锣,月亮爷靠着沙罗树,牛郎织女靠天河……沈夫人脸慈爱地替今夏掖掖被脚;丐叔脸嫌弃地踹脚打呼噜杨岳;阿锐面无表情地盯着床顶,不知在想什,四下寂静无声。
“没事。”陆绎回头看见蹦蹦今夏,上前扶她,淡淡嗔道,“你还真爱凑热闹。”
看见陆绎没受伤,今夏就安心,探头去看被钉在窗上人:“他们是谁?”
“你看呢?”陆绎扯下那人蒙面布,反倒问她。
今夏大乐,点灯,搓搓手上前道:“看着虽然面生,不过搜个身大概就能知晓。”
这边有岑福相助,岑寿很快制服另名黑衣人,用力扯下他面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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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星稀,陆绎仍自窗口跃入屋中,刚落地,便发觉不对,左右两侧各有劲风袭来,饶得他反应甚快,双足往前滑去,仰面低腰,两柄长剑自他眉梢险险掠过。
他未用兵刃,仅凭步伐精妙,在两柄长剑之间避让躲闪。数招之后,瞅准空隙,手掌上翻,按扣,已顺势将柄长剑夺过。
陆绎旋身站稳,也不急着出剑,借着月光打量来者。
打斗声惊动左右,门外岑寿急急赶来:“大公子,可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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