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敏转头惊诧万分地看着她。
“他眼下是丧子之痛,怎会容忍们去验尸。”陆绎叮嘱她,“你就呆在客栈,等吩咐,不许生事。”
今夏没奈何,垂头把剩下半碗血糯粥股脑全吃下去。待陆绎与岑福离开后,又趁着岑寿去喂马,她朝杨岳道:“大杨,咱们去城外瞧瞧。”
杨岳猜就猜到她心思:“你想去看那具棺材摆地方。”
“总得让瞧眼吧,
次日早,就听说出事。
具黑黝黝棺材被停放在距离东城门不到十丈远地方,就在路中间。毕竟是个晦气物件,虽然挡在路中间,但来来往往百姓也没人敢去挪动它,都是绕开来走。直到有细心人发现,棺木近旁尘土尽数被血浸湿,透着紫黑,这才有人赶着去报官。
“后来呢?”今夏咬口三鲜包,盯着店小二,“棺材撬开后,里头是谁?”
店小二用汗巾子抹抹汗,生怕惊动周围其他客观,压低嗓门道:“听说是胡都督养子夏正,被割成块块,完全没人样。胡都督亲自赶过去,把棺木给运回府邸,正满城请有经验收殓师傅,要把尸首缝起来才好下葬。”
坐在旁边淳于敏何曾听过这些,脸惊得煞白。
搂着她,头舒适地埋在她肩胛处,闻言禁不住笑开,连背脊都笑得直抖。
“你笑什,是不是被说中?”
今夏伸手掰他脑袋。
“喜欢半夜溜到别人房间去人,好像是你,不是。”他略抬头,看着她笑道。
“什时候……”今夏话才说半,就想起上次为翟兰叶之事,自己半夜偷偷摸进他房间,只得讪讪停口。
陆绎沉默不语,这显然是倭寇复仇,胡宗宪斩汪直父子,所以倭寇也将他养子残忍肢解。
“岑福,你备些礼金,随往胡都督府上走遭。”他吩咐道。
今夏忙道:“也去。”
陆绎摇头:“你留下来。”
“好歹会验尸。”今夏争取道。
陆绎不依不饶道:“心虚吧?”
“什心虚,那时候是有正经事,在逼不得已情况下做出身不由己、万般无奈、那个……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!”今夏义正言辞,面皮却泛着红。
“说实话,那时候你就对有企图吧?”陆绎逗她。
今夏脸通红,用力推开他:“怎可能!……哥哥,你喝多,赶紧喝醒酒汤,早点歇息吧。”说罢,她快步出房门。
陆绎靠在桌边笑笑,心下暗舒口气:今夜总算是将她糊弄过去,只是她那般聪明,又是个刨根究底性子,不知还能拖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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