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到底是谁!”杨岳怒吼道。
“呵呵……若非你执意将她送走,她也不至于会死。”阿锐抿抿嘴角血,冷笑道,“她是谁人你都没弄清楚,就敢把她送走。”
“她是谁人?!说!”
杨岳脸色大变:“你在说什,什巷子?什事情?……”
“难不成你都忘,翟兰叶,爱别离,你都不记得?”
面上血色褪尽,杨岳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,不可置信地缓缓问道:“你是说,那不是场梦?是真?”
阿锐大笑,面上疤痕扭曲狰狞:“当然不是梦,那是费劲安排,就是为让你看见翟兰叶死在‘爱别离’怀中,你怎会以为它是梦!”
“她死?!”杨岳时觉得连气都喘不上来,“她真死?那不是梦?”
客栈人多眼杂,虽然请店家专门将载着礼品和阿锐马车停入库房之中,杨岳还是不甚放心,用过饭后便匆匆赶到库房,寻思着他若还是昏迷就将他偷偷背上楼去,让陆大人请个大夫来看看才行。
当他掀开车帘,再挪开特地遮挡住阿锐几个礼品盒子,看见阿锐时——他双目已经睁开,定定地盯着马车顶棚,眨不眨。
“你醒!”杨岳喜道。
听见他声音,过来好会儿,阿锐才缓缓把目光挪到他脸上,望片刻,然后冷笑声。他面上伤尚还结疤,笑,疤痕牵扯着面皮,愈发显得怪异之极。
杨岳倒不在意,安慰他道:“你身上伤基本都已愈合,只怕你现下觉得痒得很,不过不用担心,再忍耐几日,待痂都掉就没事。”
这下子,轮到阿锐微微愣住,从陆绎找到翟兰叶金饰起,他就以为自己杀翟兰叶事已经败露,没想到杨岳竟然完全不知情。
“她怎死?是谁杀她?是不是你?是不是你?!”杨岳神态间已显出癫狂之态,也不再管阿锐是不是伤者,双手紧紧攥住他衣领,力道之大,差点让他窒息。
见他喘气艰难,连话都说不出来,杨岳才略松开少许,凶狠道:“快说!你快说!”
阿锐冷笑道:“真正凶手是你自己!”
话音刚落,杨岳就重重地给他当头拳,打得阿锐头晕眼黑,面上数道伤痕迸裂开来,鲜血渗出,甚是可怖。
“你……”阿锐干涩艰难地发声。
见状,杨岳忙先将他扶起,喂些清水让他喝下。
尽管嗓子润泽过,阿锐目光中冷嘲却丝毫未减,看着杨岳道:“你,救?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吗?”
杨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“那夜,巷子里事,你莫非都忘?”阿锐冷冷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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