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衙门人告诉她,近日在户
拐过墙角,陆绎便飞掠而出,几下腾挪,在寺庙后院截住来不及走脱阿锐。
阿锐立在株银杏树下,面沉如水,死死地盯着他,风过叶动,连带着他脸上也是阴晴不定。
陆绎却压根不与他说话,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笑容,慢条斯理地行到井边,自顾自打桶井水上来,掬水洗洗,便转身走,浑似没看见他般。
阿锐有点愣住,不明白陆绎究竟何意,直至陆绎离开,他看到井沿上有小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行过去近看,他身子瞬间被定住,井沿上端端正正摆着是枚薄薄叶状金饰。
他认得,那是翟兰叶。
两人缓步上山,庙本就不大,无甚香火,仅剩几个和尚跪在佛前念经超度亡魂。陆绎在佛前拜几拜,然后行至募捐箱前,自怀中取张银票,看也不看数额,便放进去。
上官曦微微有些诧异,在她想来,陆绎这等高官之子,看尽官场倾轧,多半心无鬼神,便是礼佛也不过是应景而已。但今日看来,陆绎神情虔诚,浑然不似作假。
“大人,心中可是有所求之事?”她问道。
陆绎微微笑,并不作答,绕大殿信步而行,停在地藏王菩萨面前——巨大钟下,尊小小菩萨像静静而立,众生度尽,方证菩提,地狱未空,誓不成佛。
他在蒲团前跪下,又拜几拜。
回到大堂,陆绎心情甚是愉悦,朝上官曦道:“时候不早,大概上官堂主还有许多帮务需要处理,可别为耽误,回城吧。”
上官曦虽是头雾水,但也暗自庆幸不用再陪着他瞎转悠,遂下山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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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掉馅饼这种事情,今夏向来是不太敢去想,她向来觉得,天下只要不下刀子,就已经是老天眷顾。
所以她洗完陆绎衣衫,被刘相左差遣往衙门时,脑子并未想太多。
上官曦在旁看着,心中愈发不解。
陆绎起身,朝她笑道:“上官堂主,不常到此处来吧?”
上官曦点头道:“平日礼佛,都陪着老帮主喜去大明寺,这里确实不常来,那边香火也比这边旺。”
“庙再小,供得也是真佛。”陆绎说着,眼角瞥见人影自外头闪过,遂朝她道,“走路,有点渴,去后头看看可否有水井,你稍候片刻。”
上官曦未及点头,便见他径自大步行出去,秀美微颦,总觉得此行陆绎甚是古怪,但究竟何处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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