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笋鲜味渗入咸肉之中,浓郁肉汁同样渗入鲜笋之中,两者相辅相成,相得益彰,正是最好搭档。
今夏挟片咸肉,咬小口,紧接着便扒拉大口饭,仿佛这样方才不至于糟蹋着天赐美食。
“你怎得不给他盛点饭,端过去?”丐叔边吃边问道。
今夏摇摇头:“方才问过,他说没胃口,不吃。他现下还在气头上,还是躲着点得好。”
“他恼什?”丐叔莫名其妙。
“是啊,当时疼得……算,小事桩!”
她摆摆手,不欲再谈论下去。
“昨夜里,若受伤人不是,而是旁人,你也会这做?”陆绎最后问道。
她怔下,思量片刻,颦眉道:“必须呀!既然是救人,就不应分高低贵贱亲近远疏……”话未说完,就被陆绎打断。
“行!你出去吧,想自己歇会儿。”
不是想冒犯您……”今夏咬着嘴唇看他,“是给您喂药。”
似乎未料到她这痛快就承认,陆绎望她半晌,才幽幽道:“你,是用嘴喂喝药?”
“大人您千万别误会,真是形势所迫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今夏犯愁地扶扶额头,“……您得想想,是个姑娘家,论理,更吃亏些,对吧?”
陆绎慢吞吞道:“理是这个理没错……若是你哭二闹三上吊,求着娶你过门,也可以考虑下。”
今夏连忙举手制止:“您千万别考虑,压根就没想过要高攀您。这事儿,原本就不打算让您知道,咱们就当什都没发生。要是因此逼着您娶,那这种行为简直等同于讹诈!”
“昨晚事,他非追着问,
今夏歪头察言观色,小心翼翼道:“您恼?所以不想把这事儿告诉您,徒增烦恼,是不是?其实您没吃多大亏……”
“出去!”
“……那你歇着,想开点……”
今夏步三回头地安慰他。
直至她完全出屋子,掩上门,陆绎才忍无可忍地长长呼出口气。
极为难得,陆绎被她说愣住。
今夏继续义正言辞道:“身为六扇门捕快,出门在外,岂能见死不救,岂能挟恩图报!对吧,咱们都是公门中人,这点上,您肯定和是样。”
“你高看……”陆绎斜靠在竹榻上,手撑着头,“你真不要负责?”
“真不要。当然,这事您也不能讹,什趁您受伤占便宜之类话您可不能瞎传。”今夏不放心地叮嘱道,“若传到娘耳朵里,可就没好日子过。”
陆绎哼声,也不应答,瞥眼她嘴唇问道:“你那伤,是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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