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绎随手拿个空杯子,在桌上滴溜溜地转转,也不答话,过好半晌才淡淡问道:“你可知道谢霄与上官曦之间事情?”
“知道。他们俩师出同门,谢霄排行老四,上官曦是他二师姐。”
陆绎点点头:“还有呢?”
“三年前,他们俩本该成婚,可却不知道为什谢霄逃婚,后来上官曦主动退这门亲事。”今夏支肘,疑惑道,“说来也奇怪,逃婚这大事儿,对姑娘家来说那可是大失脸面,可上官曦对谢霄像是点怨恨也没有。”
“因为谢霄曾经救过她。”陆绎轻叹口气,“那年上官曦还未出师,在姑苏被伙强人所劫,当时乌安帮在姑苏还没有分堂,也几乎没什人手。谢霄花钱雇四、五名刀客,带着人就冲进那伙强人山寨,硬是把上官曦救出来,他自己身受重伤,几乎丧命,足足躺半年才能下地。”
总算是把他弄走,今夏松口气,转向陆绎,陪笑歉然道:“他就是个村野莽夫,大人您大人大量,千万别跟他般见识。”
陆绎原本面沉如水,听她这话,非但没有缓和几分,反倒更加阴郁,讥讽道:“还没嫁进门呢,就急着替夫家说话?”
今夏怔片刻,忽想到件要紧事,急切道:“大人,这事您可千万别告诉刘大人啊!千万千万,算卑职求您。这还在办案期间,万刘大人觉得有外心,治罪,那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你还知道怕啊!”陆绎冷哼,朝桌上努嘴,“先把药喝。”
听到吩咐,今夏没二话,端起药碗,咕咚咕咚整碗灌下去,都不带换气。陆绎见状,抬手本想说什,终还是没说。
“原来如此,难怪上官曦对他那好,事事都帮着他。”今夏叹道。
陆绎看着她,微微挑眉:“你明白?”
今夏迟疑片刻,还是摇摇头:“可他为何要逃婚呢?”
“逃婚是谢霄在与谢百里抬杠,他们父子俩在三年前关系极差,谢霄认为谢百里是想借由这桩婚事将自己牢牢绑在乌安帮,他自然不肯屈服。”
今夏这才明白:“所以上官曦点都不怪他,还主动退婚,
“……多谢大人,您开方子真是有奇效,这药刚喝下去就觉得周身舒畅,神清气爽,奇经八脉似有股暖流游走。”今夏放下药碗,开口就是奉承话。
“你那是被烫!”陆绎没好气道,“这药才煎好,没瞧见直冒热气?”
“没事,不怕烫。”
今夏背过身去,悄悄吐吐舌头散热,再转回来时发觉陆绎居然坐下来。
“大人,您还有事要吩咐?”她试探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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