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老子滚远点!”
谢霄直接嚷过去,吓得伙计连退开几步。
今夏把将他大力揪过来,同躲在柱子后,瞥见他怀里抱烧饼,香气穿过油纸直透出来,忍不住压低声音道:“能不能让尝块?”
“本来就是给你买。”谢霄本能地学她压低声音,而后又觉得不对劲,“干嘛,做贼似?”
叼块烧饼,今夏打手势示意他往楼上看。
谢霄探头出去,瞧眼,楞在当地,被早有准备今夏复把拽回来。
“……她怎会和姓陆在起?”他又是诧异又是不满。
抬头再看去,“……人呢?进戏楼?”
“到底谁啊?”
“你先回去吧,有点事。”今夏双目只看着前面,随意挥挥手,压根顾不上理会他,朝前快步行去。
“喂!你……烧饼你还要不要?”
谢霄端着那包烧饼,烦恼地盯着她背影,片刻之后也追上去。
“还真是又酥又脆,你也来块吧。”今夏好意往谢霄手里放块烧饼,然后才问道,“上官姐姐平常也喜欢看戏?”
“不知道。”谢霄狠狠咬口烧饼,“没听她说过啊。”
今夏偷偷摸摸探头地又往楼上瞥眼,啧啧叹道:“早就说陆大人是个风月老手,那边还往翟姑娘那里送香料呢,这边还能约着上官姐姐看戏。瞧他们俩还挺聊得来。”
“怎可能……”
谢霄有点恼怒,正巧名店家伙计凑过来,热情道:“两位客官进来坐!盐卤花生、糖炒栗子,卤水豆腐干……”
戏台上,锣鼓紧密,演得正是出《鸳鸯笺》。说得正是扈三娘出猎,适见王英缚虎,因羡其勇而生恋情,王英喜三娘之美,亦生爱慕。而后,王英与扈三娘先后题诗于副鸳鸯笺上,心驰神往,经过番波折,二人结为夫妇。
王英号矮脚虎,身量短小,台上伶人勾黄脸,衬着虎壳额子,身着戏服,半蹲身子施展浑身解数跳踔矮步,前、后、左、右、纵、横、反、正,博得满堂喝彩。
今夏进戏楼,便听得锣鼓声混着叫好声,阵又是阵。她避贴柱子旁,拿眼将里头先扫遍——里头听戏人不少,楼下坐得满满当当,四、五个店家伙计端着长嘴茶壶穿来行去,送茶递水,甚是周到。再看楼上……
只看眼,她下意识地躲回柱子后面,歪头仔细思量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?”谢霄跟进来,看她鬼鬼祟祟地不由头雾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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