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说来,你们是为才勉为其难地去?”陆绎颇有耐心地听完她这通长篇大论,“还得谢谢你们?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卑职为大人分忧,分内之事分内之事。”今夏陪着笑道,“大人您看,卑职片赤胆忠心,那二两银子是不是……”
听到银子两字,陆绎转身继续前行:“不急,此事改日再议……你在小楼上,可得线索?”
“卑职觉得,在周显已上吊自尽之时,必定十分恨翟兰叶。”
“哦?”
懂陆绎手势,尽管她懊恼地要命。
出来得急,她压根没带雨具,便顺手折张美人蕉叶顶在头上挡雨。刚走出两步,就听见阿虎在廊下喵喵直叫。
她回头看它:“身上没吃。”
阿虎接着叫唤,尾巴柔柔地摆动着,目光又是期盼又是委屈。
“好吧好吧,你跟块儿来,”今夏心软大半,折回去抱起它,“待会有好吃,就让你尝口。”
雨点打在油布伞上,陆绎手持着伞缓步而行。
“也只是推测,”今夏还是顶着美人蕉叶在头上挡雨,肥猫老老实实地蹲在她肩头,“若是个男人真心爱着个女人,怎忍心让她看自己死状。他故意要让她看见自己上吊自尽,这大概就跟大户人家姨太太争宠不得,故意吊死在厅堂差不多,呕得老爷夫人非得请人作法事。”
这个比方着实有点别扭,陆绎默默,问道:“你觉得周显已是因为翟兰叶另有所爱才上吊自尽?”
“究竟什缘故倒很难说,但凭这些年办案经验,认为他死时定
往翟兰叶家宅去,说近不近,说远也不远,今夏才走莫约半路,堪堪拐过条铺着青石板雨巷,便看见柄青竹油布伞迎面而来。
伞下人,身量修长,眉目隽秀,正是陆绎。
今夏微微怔下,赶忙迎上前去,施礼道:“卑职来迟,请大人恕罪。”
四目对视,陆绎默然片刻,才道:“……听说昨夜你在七分阁吃得颇为惬意,酒也喝不少?”
果然这高庆不是个省油灯,预料到他会向陆绎回禀此事,好在该如何应对,今夏早就想到,当下立刻做出副愁苦状:“您也知道,头儿当年对乌安帮帮主有恩。昨日们打听翟兰叶新住处,他家少帮主十分热情,非得请们去七分阁吃饭,说不然他爹定怪他不懂事。酒菜他是个劲儿地劝,不吃就是不给他面儿,和大杨想着与他熟络些,将来替大人您办事也方便,只好豁出去。您没瞧见,大杨竖着进去,横着出来。酒量虽然比大杨好些,可现下头还昏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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