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处,星微弱柔和光芒半隐半现,今夏侧头寻去,蹲身在墙角青苔内找到枚珍珠,虽然不大,却是浑圆光滑,上头尚有半截绞银丝……
“今夏。”杨岳唤她。
“嗯。”
今夏觉得这珍珠有几分眼熟,漫不经心地应着,并不回头。
“今夏。”杨岳又唤她声,嗓音莫名地有点哑。
“这里是锦衣卫地盘,们进不去,只能等陆绎出来才能知道。”今夏刚说完这话,就自己敲下额头,“不能指望他,他故意不带进去,想必也不会对们说什。”
“陆大人也在?你和陆大人是块儿过来?”杨岳奇道。
今夏烦躁地挥挥手:“不提这事!眼下既然进不去,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个法子。”她跺跺脚,拔腿便走。
杨岳唤不住她,只得快步跟上。
两人绕着提刑按察使司外墙走,虽然里头布局不清楚,但嗅着雷明霹雳弹残留火药味,还有夜空中剩余袅袅青烟,大致能判断出牢狱位置来。
“陆大人!陆大人!陆大人……”
今夏提高喉咙又喊几嗓子,终是徒然无功,只得颓然地停口,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,思量着怎生想个法子进去才行。
片刻之后,她还未想出法子,却见杨岳大步流星地赶过来。
“你果然在这里?出什事?”杨岳急急问她。
今夏斜瞥眼守卫,先将杨岳拉到旁,低声问道:“你怎来?”
“嗯嗯
“应该就在这位置。”今夏紧皱眉头地盯着高墙。
杨岳靠着墙,叹道:“别动心思,横竖是进不去,锦衣卫咱们惹不起。”
“知道。”
今夏口中说着,借着月光,双目毫不放松地查看着周围,看见不远处有几支零星散落羽箭,嘴角微弯,哼笑道:“他们没抓到人!”
杨岳捡起支箭打量着,明白今夏意思:劫牢者定是从此处越墙而出,锦衣卫追击不上,便以羽箭射之。
“听见爆炸动静,去找你,见你不在,估摸着你已经赶过来……怎回事?”
“进不去,详细情形也不清楚,听说是有人来劫牢,先炸马厩,接着把牢门炸开来。”今夏意有所指地盯着杨岳,“雷明霹雳弹,不差钱主儿啊!”
杨岳听没吭声,显然明白她所指之事,眉头妥妥地打着结,半晌才道:“……这动静,闹得也忒大点。”
今夏凑近他,把声音压得更低些:“更糟是,前年这牢狱中就多加道厚达数寸铁闸门,不仅寻常炸药炸不开,且还可将劫牢者封在其中。”
杨岳吃惊:“这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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