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在家吗?”
“不,去年去世。”
“唔。”
望着烟蒂上漾起缕细烟,不再说下去。源兵卫背起柴禾走。
为画画而来这里,要是直考虑这些事,听这些故事,接连几天也画不成幅画。既然背画箱而来,今天照理得打个草稿再回去。所幸,对面景色还算有些意思,姑且先把那里画下来吧。
已经有人在这儿投水啦。”
“这真是桩怪事呀。”
“这是几代之前事情呢?”
“反正这是很早以前事啦。还有呢——这话只能在这里说说,少爷。”
“什事?”
丈把高苍黑巨石从池子底下笔直地挺立出来,嵯峨地占据着浓重池水拐角处。巨石右边,山白竹从断崖直连着水际,密密丛丛,不留点空隙。崖上长着棵三抱粗大松树,缠络着常春藤树干斜逸出来,半个树身遮在水面上。那位怀揣镜子女人,就是从这山崖上跳下去吧。
坐在三脚凳上,浏览可以入画素材。松树、竹丛、岩石和池水,时不知道水应该取到哪里为好。岩石高丈,影子也要长丈。山白竹历历地映入池底,使人感觉仿佛不是生在岸上,而是密密丛丛钻进水底。至于那棵松树,仰头望去,高耸入云,水里树影又细又长。按照眼前这样尺寸,很难摄入画面。干脆舍去实物,只画倒影,倒也别有兴味。画上水,画上水中倒影,拿给人看,说这是幅画,也许叫人吃惊吧?然而光是吃惊有什意思,必须让人赞叹这是幅完美画才行。全神贯注望着水面,思忖如何画法。
奇怪是,光有倒影总是不能构成画面,打算在同实物两相对照上面下番功夫。从水面转过眼睛,渐渐将视线移向上方。观察那块丈把高岩石,从倒影尖端慢慢将视线移到水际,然后再露出水面,次第上升,边看,边逐揣磨着景物干湿、色泽和折皱、纹路。最后,视线越望越高,直抵到这块危岩顶端。这时,就像只被蛇盯住蛤蟆,手中画笔突然落地。
在夕阳照射绿树林前,在晚春时节临近黄昏暮色笼罩着苍黑岩石景象中,清晰地浮现出个女人面容来。——这正是那个在花下使吃惊、在梦幻中使吃惊、身着长袖和服使吃惊、在浴室
“那志保田家里代代出疯子。”
“哦?”
“这是阴魂作怪呀。现在这位小姐,听说最近也有点异常。大家都这传呀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没有这回事吧?”
“没有吗?不过那老夫人是有些奇怪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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