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。”
坂田说:“曹司令是们朋友,们有过约定,绝不会伤害他家人。”
台上梁红玉还在策划着他抗金大局,处变不惊。商细蕊唱戏十多年,哪样狂轰滥炸场面没有见识过,日本兵再穷凶极恶,在他眼里,也不算盘菜。韩世忠前方迎敌,该是梁红玉击鼓助威。世人单知道商细蕊武戏漂亮,不知道他鼓套子也堪称绝,这与棍法是脉相承手艺,考验手上功夫,怕被同行学去,因此难得演。坂田与程凤台暗自剑拔弩张,心思都不在台上,商细蕊打鼓,他倒听进去,很欣赏很专注样子,连周围待命士兵眼神也定定,显然是腾出耳朵留给台上。日本人喜欢听打鼓,竟是真。反而程凤台和着台上鼓点子,心里也密密麻麻打着鼓,商细蕊鼓锤就像砸在他胸口上,把他心都锤烂,整个英雄末路,含恨气短。坂田因为曹司令缘故,对程凤台投鼠忌器,摆弄摆弄商细蕊,那是不在话下,国家沦落成这个样子,生死薄归日本人写,多大角儿也就是人笔下勾事,程凤台还有什办法可想。
商细蕊鼓声停,程凤台心也沉下来。
程凤台说:“坂田先生既然信不过伙计们,就受累走趟吧。”
坂田不作答,站起来鼓掌。他军手套没有脱,拍起手来闷闷不响亮,但是随后,台下士兵们跟着坂田同鼓掌,异常整齐。光是这样刷刷掌声,没有叫好,像阵沉默诡异瓢泼急雨,兜头把人浇凉。
接下去戏,不用再听,坂田手按在装着花瓶盒子上,点头说:“程先生,们合作愉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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