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记者见商细蕊不开窍，就有点急，心想程凤台是个混江湖
机灵人，便转头向程凤台说道：“商
关于琴与音味儿，满满地充在胸腔肚府之内，化作
团五味杂陈五音俱全热气。他现在什
话也不想说，只想揣着这团热气，安静，孤独，空口嚼吃
它。
商细蕊没有与大胡子道别，默不作声地转身走。他与大胡子友谊，譬如朝露，消失在这个下午。
黄记者看见商细蕊提着胡琴游荡进来，直接穿过眼前，往楼上走去。黄记者急忙抬起屁股把他拦住，让到面前坐下，说明来意。内地战事吃紧，黄记者供职报社维持不易，要关张，今天特意给商细蕊送来压稿照片和底片。商细蕊看也不看那叠照片，心里十分领会意思，喊小来说：“去给黄先生包个大红包，这几年承蒙照顾，辛苦。”黄记者也不推辞，收下好处后，露出欲言又止表情。商细蕊心不在焉就要送客，黄记者才决断说道：“商老板，您还有些生活照在
位同事那里。报社散，将来也不知他干不干老本行，在不在北平待着，您这身份地位，照片还是不要随意流散出去为好。商老板如果想要，可以帮着搭搭桥。”
商细蕊茫然：“还有什生活照？不记得。”
程凤台眼风在黄记者脸上扫，很敏锐地捕捉到他紧张，料想里面必有缘故，而且八成不会是好事，笑道：“别是们商老板没穿裤子照片吧！那不能给人看去，卖给吧！”
商细蕊臊得，又要拿琴弓去戳他腰窝，被程凤台笑嘻嘻躲开。黄记者连忙摆手：“程二爷真会玩笑，这可不能够！商老板记不记得前阵子，您和七少爷在日本馆子里吃饭？在外头给日本侨乡会拍合影就是那同事，他也拍不少你们照片呢！”
想到杜七这位好友，商细蕊微笑道：“好，与七公子照片不能不要，回头都给送来吧。”他不问价钱，只让送照片，黄记者却是非常不安，犹犹豫豫地说：“与七少爷倒没有关系，只是冲着商老板这份名声，照片又难得，他开口要四条小黄鱼，不知道商老板……”
商细蕊耳朵都听懵，和程凤台对视眼，惊奇道：“说是梦话吧？和杜七照片值四条小黄鱼？他可太捧啦！”
黄记者推推眼镜，解释说：“光是您和七少爷，那是不值，可是照片里还有个日本人呢！”
商细蕊更糊涂：“有日本人怎？雪之丞很有名吗？在齐王府唱戏时候，齐王爷接待外国公使，还同日本亲王合过影呢，有那稀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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