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商细蕊站到院中，虎虎生风耍出
套商家棍，这套与他在台上表演
也有所不同，没有那
抖擞好看，但是更为朴素有力，是能够打杀人功夫。程凤台不禁将察察儿往后护
护。察察儿年大二年小，每趟见到商细蕊，对他感觉都很不样。几年前在戏楼里，商细蕊是个女装女腔男花旦，男花魁；后来见他和哥哥撒娇，是个娈童意思；住到小公馆来，他喝醉酒在卧室门外尿尿，又是个臭流氓。现在练起武功，倒是个正经男子汉模样，但是察察儿心中挥之不去还是他撩袍岔腿掏裤裆猥琐相。所以，当商细蕊耍完套棍法，面不改色，气不长出，定睛发现他们兄妹两个，想要照原来那样把他们抱过冰地时候，察察儿微笑着摇头致谢，随后身形闪，以少女独有轻盈姿态踮起脚尖雀跃过去。商细蕊转过身，重新对程凤台长开手臂。程凤台咬牙说：“滚！”眼睛在小戏子堆里找，手指勾：“小周子！过来！”他让周香芸搀着他走。商细蕊没戏唱，撇撇嘴，继续捣鼓他金箍棒。
到晚上吃饭，赵妈是小公馆里最开心个。平时伺候曾爱玉和两位二爷，那是多刁嘴，吃个凤凰都不带夸。给奶娘做饭，无非是炖个汤，没油没盐，也无用武之地。商细蕊入住之后，虽然诸多挑嘴，胜在胃口巨大，顿顿吃得盘碗皆空，使赵妈受到莫大鼓舞。今天，为填饱这群吃垮老子半大姑娘小伙，赵妈可算放开手脚做点家常菜。她在小来帮助下，打开库存所有沙丁鱼罐头，茄子夹肉炸，鸭架子熬大白菜粉条，半扇猪肉红烧，弄得烟雾腾腾。到饭点，小戏子们不便上桌，人捧着只西洋式瓷盆，蹲在地上连汤带水吃得鲜美，不看人光听音，就像是猪圈开饭。
察察儿在餐桌上坐着，总受不住吸引要去看他们。戏子们越是吃香，她越是觉得嘴里饭菜无味，招来赵妈说：“他们吃什呢？给
也尝尝。”
赵妈忙头汗，听见这话，哎呦声，却去看程凤台。程凤台无所表示，赵妈便从大锅子里翻翻捡捡，夹两块瘦肉，只茄盒，盛半碗清汤过来。察察儿低头尝，并不觉得美味，怀疑自己和他们吃不是同道菜。
程凤台照例在饭前要抽支烟，今天特别有点借烟静心用意。他瞅眼狼吞虎咽孩子们，又瞅眼商细蕊脸色，哂笑说：“行，这改富连成。”
商细蕊满口嚼着大肉，眼珠子斜瞪：“你有什意见？”
程凤台摇摇头：“意见——倒没有。”他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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