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在前头走,身后范涟兴奋什似,拍着巴掌说:“蕊哥儿,太帅!就跟皇上微服私访似,黄马褂扒,个个点头哈腰服帖!天下谁人不识君啊蕊哥儿!”
商细蕊心里也挺得意,但是对范涟云淡风轻地说:“这才哪到哪,厉害你还没见识过呢。”
程凤台笑道:“这是真,过年那会儿和小叔叔写信,提
,高低婉转,感情饱满,有戏在里面。程凤台和范涟因为商细蕊笑而笑。当中讨赏时候,商细蕊和程凤台咬阵耳朵,程凤台在铜锣里放张钞票,面额不小:“让逗哏哥们给唱个吧。”
捧哏抬头看看程凤台,低声应个是,商细蕊在那补充说:“唱个本门《定军山》。”
捧哏又抬头看看商细蕊,偏过头去咳嗽两下,立刻把他们回忆起来,般说相声都是生旦皆通,哪样都能学两句,能够从那两句里听出本门行当,也是遇见真人。捧哏与逗哏说,两人都知道他们身份被商细蕊看穿,于是索性大大方方开嗓子给唱《定军山》。唱戏时候,捧哏注意到商细蕊打拍子手,板眼都落在点上,在行极。
商细蕊得意洋洋问范涟:“涟二爷给断断,这嗓子怎样?”
范涟已经猜出商细蕊想头,笑道:“好得很,比走那几个强多。”
商细蕊点点头,散场之后向程凤台使个眼色。程凤台就像衙内狗腿子,上前趾高气昂地问:“小哥俩戏唱得不错,师父是哪个呀?”
商细蕊在心里骂句街。都怪他没教好,弄得程凤台不懂规矩丢人现眼!原来在他们江湖上有这样个规定,不通姓名先问师从,律都被视作踢场叫板,闹不好是要动手!
小哥俩互相望对方眼,心想刚还以为来个内行家,怎内行家差使个傻狍子来打头阵呢。商细蕊忍不住出面,说:“二位听说过水云楼吗?”
逗哏嘚嘚瑟瑟咧嘴笑道:“瞧您说,们来北平混饭还能不知道水云楼,真是……”捧哏小哥目光冷冷盯眼逗哏,捅他个胳膊肘。逗哏意识到什,瞬间收起玩笑,放下手里玉子,拽平袖管,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商细蕊:“老板您……哪位?”他们心里都猜到眼前是谁,只是不敢信。
商细蕊对他们态度很满意,微微颔首,说:“能练出这把嗓子很不容易,拿起来就别轻易撂下,总比你们风水日晒强吧?明天下午这个时候,来水云楼找。”说完转身就走,小哥俩还没从震惊中醒过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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