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要是听劝
人，倒好
！”说得蒋梦萍哑口无言。
常之新下班回家见到这满屋子人，当场皱起眉毛下逐客令。他当律师，很容易找出别人话里漏洞，对蒋梦萍说：“商细蕊虽然不是个东西，这几个人也绝不是善茬。商细蕊疯呀？把人都撵走自毁长城？他们动用钱肯定不是
笔小数目，把商细蕊搜刮狠，
们不要插嘴这件事。”蒋梦萍里里外外都得不到支持，除与范金泠抱怨抱怨，也别无他法。
水云楼就此十成人走四成，他们不但走，把各自衣裳头面也都卷走，还分批三路角儿和龙套，就地组织出个戏班跑去长沙讨生活。商细蕊实在没有心力与他们纠缠这些琐事，只求他们恩断义绝，速速离开眼前。那阵子商细蕊钱不趁手，就连行头人手也不够用，三天两头要向钮白文琴言社借人借物。钮白文听说水云楼夜之间发生变故，也是惊得直摇头，连说商郎莽撞。他是个温吞圆滑性子，很不理解商细蕊快意恩仇。
这天翻台子龙套临时闹病不够用，要去琴言社借，来去也来不及。过去后台闲人多，随便抓个就能顶上，现在连条狗都物尽其用，真真刨不出闲人。楚琼华在那扮戏，周香芸等小戏子身量不够用，扮上士兵不是边儿齐，不够威武。黎巧松倒是闲着，商细蕊不敢朝他开口，他那不哼不哈臭德性，惹急能用琴弓割下商细蕊头。商细蕊琢磨着灵光现，冲到后台问道：“二爷人呢？”
十九用根指头竖在嘴上，冲商细蕊摆摆手，又指指个角落。程凤台撅着屁/股，手里举着打火机，在那找铁头大将军：“小周子！柜子再抬高点儿，听见它叫！”
商细蕊不顾众目睽睽，朝着程凤台合身扑，把程凤台当马骑：“二爷，二爷，你帮帮吧！可要命！”
程凤台四爪着地不堪重负，艰难地说：“你起来，赶紧，不然就要命！”商细蕊已经扮上妆，程凤台知道他戏前戏后都要带出点戏里影子，猜想道：“难不成商老板今天演武松？”扭头看，是赵云装扮。
商细蕊非但不起来，还以赵云救主怀抱婴儿手势勒住程凤台脖子：“二爷！你先答应！不然就这
着！”
程凤台抵抗不住性命要挟，忙不迭满口答应。商细蕊把他把拖起来，往化妆台前按，指挥化妆师傅给他扮上。程凤台急得杀猪样叫：“商老板，不带这玩儿！别！别脱衣服！”
商细蕊也不愿别人碰他食儿，说：“你们就管给他扮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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