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给划
个价：“少于八百
不要！”
程凤台朝着商细蕊瞪眼睛：“不许多嘴！”他去喝咖啡吃面包，范涟凑到商细蕊身边，以
种洞悉内情神态悄悄笑道：“蕊哥儿，怎
样，上海滩大少爷不好养吧？”
商细蕊横他眼：“要你多嘴！”
范涟花大价钱把商细蕊请来，没想到第二天唱堂会，主角反而不是商细蕊。商细蕊恩师之，昆曲名伶姚熹芙从四川来北平。商细蕊带着程凤台到会馆，就看见她穿着身金光灿灿紫红织锦旗袍在那应酬同仁，她虽然是背转着身子，光是听见这嗓音，商细蕊也能认出这是谁，起先心里还不大敢信，因为向来做姨太太女伶对旧业总有种忌讳，恨不得和梨园刀两断，绝不回头，而且四川路途又周折……直到钮白文跑出来叠声迎接他说：“商老板来！商老板看看这是谁！”
姚熹芙十几岁就从苏州来北平，今天就像回娘家样，在场没有她不认识。她早早来到这里，和老朋友们
明天堂会，他今天来做什？”
商细蕊翻个身够到床头藏着块巧克力，胡乱剥开那锡纸，眼睛闭得牢牢，嘴里已经吃上，边说：“他也预备露嗓子，请
指点指点他。”
程凤台不往心里去，想让他干等着就干等着，打个大哈欠继续睡，忽然想哪里不对，跳起来趿上拖鞋就下床：“这王八蛋定是找借口看孩子来！”果然从奶娘房里揪出范。范涟意犹未尽步三回头，程凤台像喝狗似把他往外赶。但是范涟爱孩子心实在太深，竟壮起胆子，把扣住程凤台两只手端在胸前，哀求道：“姐夫！再让看她眼！就眼！”程凤台气得大骂：“快滚！”
商细蕊慢悠悠嘬着巧克力，在范涟身后搭他肩膀：“你快放开二爷，别等动手。”
范涟心里打个寒噤，松开程凤台灰头土脸地下楼去。程凤台仍然追在后面骂：“看看你这无赖相！也配是范家宝当家！当初怎跟说？现在反悔，还是个男人吗？既然这稀罕凤乙，今天就把她还给你，你带回去吧！”
范涟立刻腆着脸讨饶：“是她亲娘舅不是？舅舅看看外甥女还不行？”
程凤台怒道：“不行！”
商细蕊在后面接句：“除非给钱！”
程凤台和范涟齐齐回头看向商细蕊。程凤台与商细蕊相识四年，范涟则更早，他们从来不知道商细蕊竟是个财迷，并且在短短几天之内反复讹人钱财。
范涟觉得这是个主意：“那好办啊！看次包个红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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