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衣裳鞋也没脱,两手抄在脑后托着头,靠在床架子上发烦。当戏子是怎回事,他这两年看也看明白,可是事到临头,落在自己眼前,他还是没这份气量。那边商细蕊像个大爷似
醉成这样。”
沅兰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埋伏,笑道:“醉不醉不碍事,人家是冲咱们班主来。班主陪人聊得好,事儿也就办妥。”
程凤台故作惊讶道:“小陆有这迷们商老板?”
沅兰笑串:“可不是吗!二爷是没见陆公子对们班主那个样子!没说话脸就红,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来相亲呢!不过您可别往心里去,们班主就是逢场作戏,班主看不上这号愣头小子。”
程凤台点点头,声音还是带笑,但是沅兰看不见他眼睛里点笑意也没有:“商老板逢场作戏本事还挺大!”
沅兰也是醉透:“这是咱们必修课,只要班主想,就没有他拿不下人。不然您这些做大买卖摆宴席谈生意,为什总要请两个唱戏老板在当中作陪呢?们班主本事大着!”
程凤台笑道:“以后谈生意倒要带着你们班主,也见识见识他本事。”
商细蕊在心里重重地叹口气,垂着脑袋打个酒嗝,心想大师姐你可害死。
送沅兰,车里空气静得可怕。程凤台把车开得飞样,商细蕊捂着嘴说:“慢点,要吐!”程凤台没听,拐过个弯,车子撞到块支凉棚竹竿石墩子,把车子撞得个急刹,商细蕊脑袋碰在椅背上,程凤台连忙扭头查看他。商细蕊慢悠悠抬起脸,毫发无损,下刻就低头哇哇大吐起来。程凤台犹豫着给他拍拍背,又掏出手绢给他抹嘴,心里窝囊得要命,恨得把手绢拍在他脸上,重新发动车子,把那破车开回家。商细蕊被车子晃得酒劲全上来,坐在堆呕吐物里发着呆。程凤台对着醉汉没什可说,把薅住商细蕊后脖领子把他拖进屋丢在沙发上。商细蕊挨着沙发就地躺倒,屁股朝天撅起,以个狗吃/屎姿势睡着。
小来披着衣裳跑出来看,闻见他身酒气,摸摸他脸上烧红,惊呼道:“商老板这是醉呀?去煮点醒酒汤。”程凤台站在面前愤愤然盯他会儿,居然撇下商细蕊,自己上楼去,这绝对不正常。小来做得汤水,给商细蕊灌几口,自己支着头在旁坐着打瞌睡。到下半夜,商细蕊脖子也睡僵,醒来要撒尿,上楼却发现卧室门被程凤台反锁。商细蕊脑子渐渐清醒过来,对着门板拳打脚踢,叫嚷着要他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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