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齐眉棍还难？”话虽这样说，仍然唤来侍应，大言不惭地吩咐给每人备
副筷子。侍应闻言愣，微笑道：“先生，
们这儿是全北平最正宗
西餐店，没有预备筷子。”商细蕊从裤兜里摸出几张钞票，指点道：“去前街小馆子随便买两把来，找钱赏你跑腿。”侍应知道自己今天见
鬼，只得含着宽容微笑告退买筷子去。商细蕊又对程凤台耳语道：“你喜欢洋鬼子菜，这是特意是为你选饭馆，你要多吃些。”程凤台向他含笑点点头：“谢谢商老板关照。”
也是他商细蕊面子，能够随时召唤来这
些角儿呀腕儿。大伙儿都猜想他今天是有喜事要宣布，左右相询之下，居然谁也不知情，便是他们水云楼戏子也都说不知道。等筷子买来，大家吃着夹生牛肉和鸡蛋倒也其乐融融，钮白文便去敬商细蕊酒，高声说：“商老板今天好大排场！喝法兰西酒，吃英吉利肉！咱们吃也吃，喝也喝，趁着手短嘴软档儿，商老板您有话就直说吧！不管是借钱还是借人——除老婆不能给，其他尽管开口！”
众人都哄堂笑。商细蕊也笑着摇摇头，站起来端着酒杯认真地说：“年前就该请同仁们吃个席，怨去趟外地，连开箱都耽误。今天找机会和各位老板们聚聚，也是道声谢，谢谢您诸位对照应。”
在座多数都心知肚明，商细蕊所指是年前姜家给他难堪那件事。他们当时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替商细蕊说话，但是也没有做出其他落井下石事，商细蕊现在安然无恙地渡过劫，要来道声谢，却也是太过客气，教人受之有愧。众人时默默。商细蕊昂起下巴喝酒，晃晃头，用那志得意满俏模样睃眼程凤台。程凤台不动声色放下刀叉擦擦嘴，心知大事不妙，这臭唱戏又要出花样！
果然，商细蕊接着就说：“这二来呢，钮爷总说个大男人让小来丫头跟包不像话，丫头如今长大，与各位老板来往也不方便。所以呢，特意请来程凤台程二爷做经理人，借这机会让大伙儿认识个脸熟，打今儿起，就劳您各位多多担待啦！”
所有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种恍然大悟暧昧表情，纷纷都笑。他二人风言风语早传得满城皆知，刚开始虽然无人取信，因为知道程凤台是不好男色，时日久，看他们俩依然同进同出，相亲相爱，也就不由得人不信。他们不说程凤台痴情专心，反而佩服起商细蕊风月手段，居然步步把家财万贯有妻有子程二爷收作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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