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天不知掉
多少眼泪，见到程美心，就算见到诉苦
对象。范金泠年纪小，商量不出主意，同时也不愿在蒋梦萍和四姨太太面前太丢面子——二,nai奶后悔赶走程凤台，在程凤台还没踏出家门时候，她就开始后悔，这份熬心苦楚，唯有向程美心诉说。
但是今天二,nai奶还没有开口，程美心就抢先道：“弟妹你是不知道啊！商细蕊多有心机！把孩子妈撵走，现在由他霸占凤台，两个人住着
幢花园洋房呢！
猜啊！那孩子八成也是他用来拴住凤台手段！”二,nai奶所有怨气都被堵回去，只剩下满腹惊奇。程美心接着说：“凤台这回算是受委屈！刚从他那过来，都几点，凤台早饭也没吃上口。老妈子现炸块面包，被那唱戏看见，狗抢食样扑过来就吃，点儿也不顾别人。就这几天工夫，凤台是眼圈也黑，下巴也瘦……作孽哟！”
二,nai奶连忙细细追问她那下堂夫情况，程美心原本原样告诉她，用不着添油加醋，就够触目惊心：“男人和女人就是不样！男人粗枝大叶，脑子糊涂，顾前不顾后，没有女人他们就过不成像样日子。何况两个男人呢！”
二,nai奶犹疑着说：“这倒是不定，他们唱旦角男戏子是见过，除不会生娃娃，其他做派和女人也差不多。”
程美心不禁怪叫起来：“差不多？差得多！商细蕊那个人……”程美心想想措辞来形容：“又狐媚又野蛮！你是没见过！过去跟着司令那会儿，他敢光着膀子和当兵摔跤！发起脾气大喊大叫！凤台是个体面人，纵然对他有些真心，也顶不住这份不般配。他们两个人要是踏踏实实把日子过下来，喏，这耳光你随便打！”她侧过脸去伸给二,nai奶，二,nai奶哧下笑。程美心把之前那番话换个称谓，又说遍：“常言道妻不如妾，妾不如偷。凤台三天两头找回商细蕊，怎
不让人上瘾？干脆让他们挨头挨脚过日子去，过到穷途末路，绝念想，他自然也就回来。到那时候，弟妹就大度点，把孩子认下来，凤台是个知好歹人，怎不感激你？”
程美心张嘴皮两套词，分析得鞭辟入里。这对夫妻不管是谁做服帖谁，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差别。如果顺便能整倒商细蕊，那就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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