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红可爱,特别诚恳老实,楚楚可怜。老头禁不住心头阵遗憾,向锦师父笑道:“你看看你,还净不信!这是个痴心孩子,你可别摆布他啦!”说罢由商细蕊送他上车,行人也都散客。
商细蕊返身回来就准备和锦师父闹不痛快,今非昔比,他已经是个角儿,锦师父还暗地里干这种勾当可不行!结果锦师父先发制人,脾气火在他前头,坐那把背影朝着他,尖着嗓子像唱戏似喊:“心里有人!有人怎!这行里多少人就毁在真心人这三个字上面?你从小在梨园行里长起来,还能不知道?真有人不如就别出来唱,好好当你水云楼班主,干干净净守着心里人!别出来唱戏还搭架子!光看得,摸不得,有多扫兴!”
商细蕊过去虽然也没有守身如玉,但是他顶恨这种拿伶人当娼妓口吻,整个儿本末倒置,就好像人人都是冲着他艳名才来捧他戏。如果换个其他什人说出这种混账话,他准要三步并两步,上前脚把人蹬在地上。锦师父毕竟是师父。商细蕊愤怒地瞪他眼,回到卧房里把门碰得山响,他打定主意明天定要走,南京也不待着,回北平去,横竖就没有块清净地方!
第二天,商细蕊为避开和锦师父在饭桌上打照面,特意避开饭点才出房门。出门看,锦师父守株待兔在厅里坐着,面前满桌饭菜都倒扣着碗盖,显然是在等他吃饭。这时候锦师父已经换张面孔,待他和颜悦色,说道:“刚睡醒呀?还不快过来吃饭!别等菜都凉!”面让仆人把碗盖都揭开,面亲手给商细蕊夹菜舀汤,笑说: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,顿能吃下桌独席,觉能睡到日上三竿。你锦师父是真老啦,天亮就睡不着觉,索性起床给你炖道虫草老鸭汤,最润肺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商细蕊只好很随和地喝汤,听锦师父在旁边絮叨说:“你这孩子就是倔,倔还倔不对地方。你锦师父是看着你长大,和你爹又相好,还能害你吗?心里有人你不早告诉听,要知道,哪至于巴巴地弄这出!现在倒好,竟是被外人看出来,显得们师徒情分有多薄!心寒啊!”
商细蕊听锦师父完全转变态度,倒好像真是自己对不起他样,何况毕竟是师父,也不好轻易地翻脸交恶。商细蕊心里有点尴尬,借着吃饭拿碗挡脸,稀里糊涂顿大嚼大咽。锦师父是纵横商政两界交际高手,商细蕊为人他如指掌,深知只要把话说甜说软,商细蕊就没有不服道理。于是锦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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