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收到姜老爷子邀请,更是大浪淘沙中硕果,很会分辨风向。
众人沉默每分每秒,配着姜家人冷笑,在商细蕊身上都成难堪。这些人里有与他称兄道弟,有在《赵飞燕》后台送花篮喊好,商细蕊本来也不傻,他知道梨园行人情薄,就没想到居然薄到这个地步。这叫还是他,有名声肯散财商老板,换做别哪个,说不定这会儿该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!
钮白文见这情形,义不容辞就得带个头。他上前步,像上朝奏本似,还没说话就先微笑着俯身拱手。姜老爷子根本容不得他说话,抿口茶,道:“钮爷!老头子向敬重宁九郎,敬重琴言社。你和商细蕊是有实无名师兄弟这大家都知道,就别替宁九郎护犊子吧!”
合着是出头个,姜老爷子就要打压个,那还让人说什?这份致人死地居心太过明显,四喜儿又得意,他自己不敢上去动商细蕊,指手画脚地出主意:“老姜爷!咱们都看得明白着呢,这摆明就是*戏!有人就是绷着面子,死不认错而已!要说,驴不喝水强按头,按在祖师爷跟前磕头,就是给还给贵师门个清白,还非得他嘴里服吗?”说着朝姜家徒弟们递个眼风,徒弟们瞅着姜老爷子示下,姜老爷子纹风不动,仿佛默许,几个徒弟便跃跃欲试。钮白文急喊声:“太爷!这可使不得啊!”然而也没有人理睬他。众戏子都把眼睛瞪得老大,商细蕊今天要是被扣着磕头,丢脸就丢惨。
商细蕊浑身紧。
杜七出会馆,就气呼呼把油门滋得老大,溜烟开车回家。程凤台始终都在外面等着商细蕊。天上会儿飘点雪,会儿刮点风,把程凤台都冻成冰糕。有什社稷大事能谈两个多钟头,还没人出没人进毫无动静?程凤台时怕商细蕊吃众人亏,时怕商细蕊驴脾气发作起来,把里面同行杀个干干净净,心里没找没落。老葛看着他会儿车里坐着,会儿车外站着,来回那倒腾,实在教人闹心,给他买两包骆驼烟抽。程凤台拆开包抽口,忽然下定决心,管他里面怎样,把人带走得!推开车门再想,他对他们梨园行深浅也不解,闯进去,闯出什话柄子怎办?愁得又点起根烟。
几个姜家徒弟朝商细蕊围过来。商细蕊把戏服卷卷夹在腋下,拉开工架瞅着他们几个,断喝道:“看谁敢动!”他已经想好,只要对方动手,他就不管好歹先打再说!姜家心要欺人太甚,那就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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