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你要打死谁？你先打死
！”商细蕊紧绷着身体，还很不甘心。程凤台
边抽出声音说：“孙主任，不好意思，先带商老板回去。你们接着看戏！”竟是把商细蕊活生生拖走
，留下众人面面相觑。
此时正是程美心
用武之地，她发挥出交际花特长，笑容满面地把堂会重新组织起来，安排范涟送常蒋夫妇就医疗伤，安排戏子们上戏。其余人等目睹出八卦，虽然从头看到尾，却看得懵懵懂懂，就知道商老板打人，打是谁，不知道；为什
打，也不知道。各自入座，各自与朋友们分头谈论，使气氛进入另种诡异喧腾之中。尤其今日贵客曹贵修特别地给面子，整理军装拍去浮灰，重新坐下来等着听《昭君出塞》。他落座后面无表情摸摸脖子，嘴里发出抽凉气儿嘶嘶声，孙主任怕他是挨脚生气，小心翼翼地瞅着他，他却忽然扭头笑，说：“孙主任，商老板打戏过瘾吧？”
孙主任说过瘾也不是，不过瘾也不是，干笑两声。曹贵修这扭头瞥见腊月红，喊他：“小子！过来！”
孙主任和腊月红都以为曹贵修是要进行报复。但是曹贵修硬把腊月红千里迢迢从院子那边喊到这边来，来以后，他又视若无睹，下都不理睬。腊月红被干撂在旁边，唯恐他会突然拔枪，提心吊胆。孙主任也陪着提心吊胆，觉得这位大公子比他爹难对付，有点儿摸不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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