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，之后每天来找商细蕊
时候，都要拿出
大半时间专门来听周香芸练习两句。程凤台这样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地盯着另外个戏子，商细蕊可受不
！会儿摸头会儿捏耳朵和程凤台打岔，后来干脆和着周香芸戏词儿唱。他开嗓子，好比只金凤凰在芦花鸡面前抖开翅膀，周香芸立刻黯然失色，被遮得听不见。程凤台捉着他手拍拍，笑道：“商老板不要捣乱，这在听小周子唱戏呢！”商细蕊怒吼道：“
捣乱？！”马上又被程凤台按住嘴，那眼睛净还盯着周香芸瞧！把商细蕊气得言不发，之后程凤台再逗他，他也爱答不理。但是因为商细蕊性格有时候是爱闹别扭，程凤台也就没有往心里去。
程凤台听周香芸戏，听来听去只觉得每出都差不多，自觉是分不出好赖。那天下午水云楼没有戏，后台早到戏子们便聚在起吃点心。程凤台逮着范涟也块儿来，范涟很懂戏，周香芸被他指挥着唱这唱那，唱半天，还没有选好堂会要唱剧目。程凤台向沅兰笑道：“大师姐也得串出。”沅兰这时候已经隐隐地察觉出商细蕊醋意，吓得直摆手，心想老娘才不干这份得罪班主买卖呢，老娘还得在这儿混呢：“哪行！这阵子上干火，这不还在吃安宫牛黄丸呢！”程凤台听言也没有强邀她。接着范涟终于给选定两折戏，周香芸最红《昭君出塞》和《钗头凤》。程凤台笑嘻嘻地问商细蕊：“商老板，你看这两出放在堂会上怎
样？吉祥不吉祥？”
商细蕊眼皮子也不抬下，不冷不热地说：“不怎样，就这样吧。”
周香芸很紧张地望着商细蕊，商细蕊向来对他戏是很赞赏，现下这个口吻不知是什意思，他疑心自己是没唱好，商细蕊嫌弃他出去丢人，心里很不安，程凤台却笑道：“好，商老板说这样，那就这样定。”又道：“到时候水云楼戏可得避着这两出，商老板再借两件好行头给小周子穿穿，恩？”说着居然亲自过目周香芸当日要穿戏装头面，把件戏装往周香芸身上比划着。
商细蕊猛然蹙紧眉毛，狠狠地盯眼周香芸，喉咙里哼出声粗气。可怜周香芸，从来是任人摆布角色，自个儿点做不得主，居然还被吃上飞醋，心中朦朦胧胧地明白自己这回接个捅篓子差事，轻轻喊声班主。商细蕊向他挥手打住他话，理也不要理他，转身自顾吃点心，心里恨得要命，大口大口吃得呼噜呼噜，勺子把碗底刮得滋啦啦片山响。周香芸听在耳中，就觉得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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