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道：“撞他车，别把人伤着，赶紧！”
老葛太习惯程凤台这想
出是出
倒霉脾气
，心里虽然犯嘀咕，嘴上却不多话，踩油门追上
”程凤台笑笑就没有追问，但是过会儿，商细蕊自动地说：“
觉得，他们是因为戏，才稀罕这人。”
程凤台道：“也是因为《长生殿》，才开始和你有深交。”
商细蕊道：“完全不样。他们只稀罕唱戏商老板。”这句话之下还藏着许多涵义，可是商细蕊是很懒惰、很不善辞令，点到为止，不再多谈。对此，程凤台不用想就明白，代为解释道：“是，他们是从戏上喜欢你，而是从戏上认识你。”认识之后产生喜欢，那是与戏点关系都没有。这层意思不用明说，商细蕊也就瞬间明白。正因为如此，程凤台不懂戏，才比哪个懂戏都要可贵。商细蕊虽然号称天生戏骨，在这个时候，他和他戏却又是分筋剔骨两回事。他其实也知道自己下戏台以后，对近身人脾气有点火爆，有点木，还很犟，不大招人喜爱，只是当着人面绝对不愿承认这点。杜七俞青他们爱和他玩，终究还是因为挨得不够近，而且除戏，杜七俞青和他也没有什
可玩可说。只有程凤台，与哪个都不样，他从开始见到他就觉得心里很亲。
商细蕊捏捏程凤台大腿，点头赞扬道：“二爷最懂什叫捧戏子。”
程凤台按着他手，轻声道：“错不！更懂什叫爱戏子。要是写出来，能写本书，云少爷都没这见识！”
商细蕊蔑视道：“你就是游手好闲！”
程凤台刚办成件大事，被劫货件不短地都讨回来，怎还肯承认自己游手好闲，他觉得自己简直太能干，是个杯酒平天下英雄豪杰：“闲？忙时候你是没见着，见你也看不懂！”这时对面胡同转过辆车来，车灯很耀眼地撇过他们脸。程凤台探头看看，问老葛：“这谁车？款式不错啊！”
老葛道：“看车牌是陆大公子。”
程凤台哦声把头缩回去，坐在车子里略微想，眼睛里冒出两道坏透神气，嘴角笑咪咪。商细蕊看他这副臭德性，就有点不好意思，因为程凤台每次不顾场合拉着他乱搞时候，就是这个表情，心想他要是在车子里当着老葛面乱来，就要当胸给他拳，拳头已经攥紧，程凤台却说：“来，给你见识见识二爷是怎干正事！”扬声对老葛道：“盯上去，撞他屁股。”
老葛都听懵：“您说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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