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凤台瞥他目:“抽你信吗?”
范涟道:“行说事吧,曾爱玉答应?”
程凤台把谈判结果与范涟转达,范涟听得简直耳朵聋,难以置信地反问道:“三十万?她疯?就算生个赤金孩子,值三十万吗?”他把咖啡杯往桌上搁,扬手:“算,给她三万让她走人吧,愿意留下孩子,翻个倍给六万。”
程凤台道:“你这会儿痛快,晚,
三天两头在外面玩,别到手钱又给赔出去,是要考虑年和他劈两次帐!”
密斯林连连摆手:“二爷您可别,没这个说法。您要忽然抽次帐,们这就动不起来。烟糖生意还不好做吗,您还怕赔?这才刚是上半年……”密斯林神秘兮兮地笑道:“反正您等着瞧,年末准让您笑得合不拢嘴。要实在不信,拿账本来您看。”
程凤台直起身子道:“不看,他那个脾气——”程凤台想骂句小娘养女人脾气,但是又不好在手下人面前不给范涟面子:“他脾气,知道会多心,回头和赌气,不理。”转眼向密斯林笑道:“就相信你说话,比账本还信。”
密斯林格格地笑起来,程凤台也笑,进范涟办公室,脸上笑意还浓。范涟端着杯咖啡,半拉屁/股靠坐在办公桌上欣赏油画,画中是威尼斯河景,满张画尽是水淋淋清凉波光。
程凤台笑道:“哟!画不错!就是看多容易尿床!”
范涟气得笑道:“你就爱拆台,进门就没好话!刚才为什跟密斯林嘁嘁喳喳半天不进来?你不要跟秘书凑近乎,密斯林是干事儿,不是给你闹着玩儿!”
程凤台把文明棍夹在腋下,腾出手来给自己倒杯咖啡,笑道;“看她挺好玩儿,每次见她都在抹口红。她嘴上口红怎总得隔会儿擦层?是不是被你给舔掉?”
范涟严肃地笑道:“不要胡说。”又道:“密斯林不错,又漂亮又能干,算盘打得好,个性也很好。就怕找不着这能干人,都不敢跟她随便闹着玩,你也不要招惹她。”范涟在家里压抑惯,因此格外喜欢曾爱玉、密斯林这样活泼开朗女性。哪怕不能亲近,放在身边听她们说说笑笑也是开心。
程凤台品着咖啡,与他并肩靠在写字台边上看油画,说道:“得吧,现在被你姐姐和唱戏大爷内外夹击,还敢招惹谁啊?这事儿给你办妥,你也趁早收收心吧,那大个北平,不够你挑个老婆?姑娘是年嫁批,越拖越没有。”
范涟点头道:“在等察察儿长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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