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答应个什呢?昏天黑地夜里,那男人先把程凤台认出来,惊之后,马上镇定,然后以种用意不明缓慢口吻,皮笑肉不笑道:“哟?这不是上海来程凤台程二爷嘛?”
程凤台再有钱也只是介商贾,名气只在圈内传播,出这个吃喝玩乐圈子,就不知道有他这号人。不像商细蕊,听戏不听戏都见脸熟。程凤台半眯眼睛望着男人回想。他作为个南方人而言,个子已然不算矮,这男人比他还高些,差不多和曹司令个身量。长得也是高鼻鹰目,敞穿件貂皮大衣,显得更为高大,派富贵气度。应该说这样人物相见以后不大容易令人忘怀,程凤台却是怎样也想不起来。
“您哪位?”
男人含着笑,慢声慢气道:“薛千山。”那态度仿佛是说出这个名字,程凤台就定会如雷贯耳久仰大名。
程凤台倒是听到过这个名字,薛千山薛二爷,家业不小,老婆不少,四处做买卖也四处留情,会玩会花钱个商人老爷。但是有钱也好,会玩也好,在这阶层男人中间,都不算什特别。程凤台之所以熟悉这个名字,是因为他曾与薛千山八姨太有过段j□j。如今见着人本主,他非但没有丝毫心虚,反而怒气腾腾地呷醋,真是欺人太甚。
程凤台既没表示久仰,薛千山只好笑道:“程二爷准是忘,你两年前在商会饭局上见过。那天程二爷好大脾气,想必没有留心到旁人。”
程凤台隐约记得两年前在商会饭局上发那场脾气,但还真没注意到当时陪坐是哪些人物。不置可否相当冷淡地点点头敷衍句,也没有在此与薛千山重新结交意思。
那边商细蕊见这两人说上话冷落自己,有点不甘心似又低低喊声二爷。程凤台过去听见他喊二爷,心里就又热又甜。此刻听见他喊二爷,只有满腔怒火和醋意:他倒是喊哪个二爷呢?之前在车子里听见那几声叫唤,必然也是叫薛二。便朝屋里扬下巴,厉声道:“进去!”
薛千山咂咂嘴:“程二爷,你可对他太凶。”回头很亲热地说:“商老板先进屋坐坐,和程二爷谈谈。”说着和程凤台走到片廊檐下站着抽烟。商细蕊则偷偷摸摸东转西转,转到屋后去偷听。他自以为藏得很好,但薛千山和程凤台都看见他这藏着脑袋露着腚窘态。薛千山呵呵乐,低头点支烟,给程凤台让支。程凤台推他,拿出自己香烟来抽,斜眼觑着商细蕊行迹,又好气又好笑,顿时就因为他笨拙而心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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