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主角们单独化妆间,也就是因陋就简隔断出来小间带窗户耳室,与清风大剧院条件不能相提并论。商细蕊与小来说说笑笑哗啦声推门进去,举目竟然看见原小荻手端着俞青下巴,手擎着管笔,站在那里给她画眉毛,脸上是很温柔痛惜表情。俞青仰着脸闭着眼,只穿着月白衬衣。他们忽然闯进来,四个人时间都愣住。
小来帮着商细蕊照管偌大个水云楼,对梨园轶事经历得多,立即反手关门,因为没有门闩,她只好后背紧紧抵在门上站着,以防再有人这突然撞进来,徒然制造出紧张气氛,倒好像这两个人是光着身子被捉*在床似。
原小荻手里举着笔,这个时候继续给俞青画眉毛就显得不要脸,但是掷下笔避让出去,更是做贼心虚,无中生有,在那尴尬得手足无措:“……商老板,您好啊。”
商细蕊忽然害羞下,低头看地板,像是不好意思看见这种男女暧昧场景。原小荻脸便也跟着红起来。小来心想是不是应该开门,找借口让原老板赶紧回避掉。
“原老板……”商细蕊羞答答开口:“您今天要来,都没和招呼声。不然还能给您留个好座儿。”他先是在程凤台帮助下化名田三心与原小荻同桌吃饭,又在上几次梨园聚会中,被原小荻当场撞个正着拆穿身份,此后再见,总有着做骗子心虚。那些害羞全因于此。他看见原小荻给俞青画眉,竟是点儿也没往男女之事上面想。在他心里,原小荻和他们不是个辈分人物,而且有能耐人,就该和有能耐人扎堆亲近,他和俞青都是有能耐人,合该有说不完戏。
商细蕊说完看看原小荻手里笔,又很羡慕看看俞青。俞青和他相处这些日子,对他不说如指掌,也明白个十之八九。商细蕊实在是很简单很通透人,水洗副玻璃心肠,看待事情直来直去,天真烂漫,从来不会往歪路子上多想想。看他这神情,他心里想是什,俞青是全猜到。于是索性很大方地笑,仰头看原小荻眼,微微点头,示意他可以继续画,面说:“听人说原老板眉毛画得最漂亮,今天好容易逮着人。会儿看面子,也请原老板给咱们商老板画个,成不成?咱们商老板今天是唱生,演皇帝呢!”俞青在水云楼待几天,提到商老板时候,也学会那样副哄小孩子似口吻。
商细蕊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,连道好啊好啊,唯恐原小荻变卦,欢天喜地打好底妆勒头,抻脖子等着原小荻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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