钮白文凑他耳边说:“问您师从呐!”
商细蕊忙道:“哦!家师商菊贞。是从前升平署供奉。”
侯玉魁张眼看看他,又闭上:“玉麒麟商菊贞!上点儿岁数老人谁不知道他。和他可是老朋友呐!他也来京城?嗬!老东西。”
侯玉魁许多年不问江湖,商细蕊红得顶天,大报小报轮番地刊载传记,他对商细蕊身世还无所闻。商细蕊道:“家师多年前就故去。”侯玉魁脸上立刻露出种惊讶,问到商菊贞去世时情形,商细蕊不愿细说,三言两语就给交代。
侯玉魁听后沉默阵,忽然笑:“他比还小几岁呢!倒走前头!当年拨儿人里,就数他争强好胜,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,老佛爷安腔他也敢指手画脚!如今埋
挺直:“不怕!”
侯玉魁满意笑,回头对钮白文道:“这出戏不大热闹,今天这日子怕是要忌讳,您还是问问老福晋意思。”
慈禧太后最爱看做工戏,老福晋也就最喜欢,客人们更是巴不得今夜里全是他俩人戏,有得看就很高兴,哪儿还敢挑拣悲剧喜剧。主顾点头,再没有话说,所有戏单靠后排,专给他俩腾出场《汾河湾》。
侯玉魁和商细蕊前后下场,进后台,侯玉魁把手里件东西往后抛。商细蕊反射性地接住看,是那锭三两三道具银子。
侯玉魁道:“小子,还行。”明明是夸奖意思,他口吻还是那样高傲。
商细蕊下子就眉开眼笑,悄悄叫小来把银子收起来,他要作纪念,不打算还给人家。
两位角儿很简单地换几件打扮,使角色看起来与之前有所不同。倒是等候扮演薛丁山小戏子上妆需要点时间。这期间,侯玉魁闭眼坐着,几个随从又是给他揉肩膀,又是给他沏浓茶切水果丁,摆谱动静把整个后台都搅翻。侯玉魁几十年老烟杆,烟瘾非常之深,般这样唱完出之后,都该要抽口。随从给他拿来烟具准备点上,不想他摆摆手,又给撤下去。今晚他被商细蕊激得老夫聊发少年狂,兴致很高昂,不用大烟来提神。
商细蕊坐在个角落,默默把戏在心里过遍,自己觉得十拿九稳。和老辈人搭戏虽然额外考验功底,但是他们步动都在点儿上,那就拿得住。今晚戏,要想在哪里别出心裁博个彩头恐怕是不能够,只能在稳健中见真章。
侯玉魁闭着眼,道:“小子,师父是哪位呀?”
商细蕊不知道这是在与他说话,低着头没反应,钮白文赶紧撞他胳膊,商细蕊茫然道: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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