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细蕊受到这份歉意，显得有些吃惊，都顾不上解释自己是哥哥不是姐姐，忙说：“小姐太客气
，这怎
敢当。该是细蕊谢您打赏，您抬举。”
察察儿望着他，又不说话。
几个大人再客套几句闲话，程凤台说：“商老板，等你卸妆之后，
送送你吧，有现成
车在外头。”
商细蕊说：“多谢二爷。不麻烦。今天不巧，要忙着腾地方，好些东西要收拾呢。”
程凤台诧异道：“腾地方？你不唱？”
弟弟程凤台嘛，知道，
面微笑颔首叫声程二爷。他讲话声音虚浮而沙哑，空洞洞软绵绵，仿佛病人般中气虚弱，和台上是两码事。
程凤台对商细蕊更是在流言蜚语中熟透，眼睛在他大襟中衣上溜圈，有种在看古代女子更衣错觉，很禁忌，很招人。平时听太多闲话，今日见，对商细蕊就格外有兴趣。
“商老板，方才受惊。”
商细蕊笑道：“多谢二爷搭救才是，害得二爷受伤，真是对不住。”
程凤台说：“合着商老板都看见啊？您这八风不动，心板儿真定。”
商细蕊说：“唱。但是不在这儿唱。”
掌柜听着这意思不对，陪着小心问道：“商老板，这话怎说，怎要走呢？咱们是哪儿不周到？”
商细蕊看着他，慢慢说：“你们很周到。是自己想走。”
掌柜知道今晚这出借刀杀人姑息行凶被商细蕊看破，商细蕊不说开，那是给双方留面子留交情。意思意思再劝两句，派人给他打点戏装道具，又说番场面上义气之言。
商细蕊
商细蕊心说何止瞧见你打架，打你嗑瓜子那会儿就瞧见你，晚上嘴巴挎哧挎哧就没停过。后来还叫小姑娘拿东西打——看在你最后救，这些就算。想到这里，商细蕊忽然心里凝，微微地皱起眉毛，目光定在程凤台身上。他唱戏向来有种目空切天地虚无劲头，当年在平阳城楼，下面枪炮震天他都有本事不闻不见。今天是怎？程美心弟弟有什可看呢。
商细蕊回过神来笑道：“啊……心板儿定，咱们这行，学就是这个。”
盛子云再也忍不住，不顾程凤台“有话要问”，上前端住商细蕊脸，盯着他眉角看，急道：“你脸——果真都青。”
商细蕊任他端着下巴，微笑说：“妆还没卸呢，哪儿能看出来青。”
程凤台说：“是青。这……真对不住。”推察察儿背，察察儿上前说：“姐姐，对不起。砸疼你，不是故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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