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涟推推眼镜笑笑:“这事儿,来嘛,感情纠纷,外人不好掺和。常之新宁可离开平阳也不要帮。何况商细蕊——这既是个可恨人,也是个可怜人,下不去手啊!”
范涟为人守则是独善其身旁观是非,连个戏子都不肯轻易得罪,同程凤台是南辕北辙两种个性。
程凤台哼笑声,对商细蕊可怜之处表示怀疑,从头听到尾,就听见商细蕊在发飙发狠劲儿,哪有点点可怜痕迹。假如他对师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算作可怜,那世上可怜之人就太多——谁都有失意可怜地方。那时候程凤台对商细蕊虽然谈不上嫉恶如仇,却也是没什好印象。
商细蕊是流言里人,所作所为都是带有传奇性,仿佛离得程凤台很远
这样,常常不顾时间地点和小姐太太眉来眼去,弄得旁人替他捏把汗。
范涟瞪着程凤台,咳嗽两声,意思说姐夫您收着点儿啊,当那多人呢,你早晚被人家丈夫打死。
范涟与程凤台见如故气味相投,比跟姐姐还要亲。程凤台在外面有个把风流韵事他还帮着瞒姐姐,闹得二,nai奶也不信这个弟弟,把他看做是狼狈为*帮凶。
有人趁机问范涟:“那现在,蒋梦萍不唱?”
范涟说:“她是真不唱啦。常之新但凡有口吃,哪里会让表嫂抛头露面。何况表嫂也不敢出来,怕商细蕊找晦气。”
程凤台失笑:“事过境迁好几年,商细蕊那大劲儿,还惦记着?再说个小戏子,找你范家亲戚晦气?他有这能耐?”
范涟道:“不知道吧?小戏子可能耐。当年出事,姐俩反目,表嫂心也灰情也冷,念着旧情把水云楼让给他,算是怕他补偿他。后来有天,常之新和护着表嫂回后台取些东西,学戏小孩子看见她,喜得喊声,偏巧这声被商细蕊听见。商细蕊怒气腾腾从外头挑帘子进来,打照面儿,当场撕破脸皮,扑上去又拉又拽把夫妻俩轰到大街上。常之新个少爷家,哪儿受得这个,尊严扫地啊!那时候,真真是上无片瓦遮身,下无立锥之地……”
程凤台平生最爱听是非管闲事,顿时惋惜道:“是没赶上那个时候,不然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戏子。简直是泼……”他想说泼妇,但是商细蕊却不是女,改口道:“简直是欠揍!”
范涟笑道:“你还教训他,他撒起泼来可厉害,你没见过商细蕊是怎骂人。”
程凤台恶狠狠地笑:“他敢!”又道:“当年你在平阳,就眼睁睁看着商细蕊欺负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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