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几位大内总管、殿前总管骇然跪地,劝他不要说出这样不吉利话语,连那按摩小内侍也收手,瑟瑟跪在椅后。
新泰帝无视满地内侍,低声道:“那时朕想着提拔他们,如今却把他们派到西边不能归还。当时朕还想着自己身子不好,要用心教导惠儿,后来怎竟就叫他去汉中这些年……”
他膝下虽已有许多孙儿承欢,却又怎比得自己手带大长子?
为草原部落百姓都能吃上“家乡菜”。
殿内蒙古人连声感恩,也暗暗祈盼将来真能如大郑皇帝所言,让家乡富庶起来。
新泰帝微微颔首,摆摆手让他们起身,又嘉勉几句,便带人离开文华殿,回养心殿批奏章。这趟却是要乘辇而行,有些摇晃,天子到养心殿坐定后还有些晕,吃几口定神汤,闭着眼休息起来。
内侍窥着他脸色劝道:“陛下莫不是累着?奴婢这就去唤太医——”
天子摇摇头,只说歇会儿便好,不许叫太医来看。他用力按按额头,便有内侍上来小心翼翼地替他按摩太阳穴,擦上太医院制清凉油。凉意从太阳穴透入,让他微微昏沉头脑清明几分,轻轻喟叹声:“这药朕记得也是宋时做,从福建传到京中,他在外这些年,倒是少进良药。”
旁侍候王总管揣摩圣意,躬身应道:“可不是。奴婢还记得当年宋三元最怕虫子,出门时身上都洒着薄荷花露,坐处留香。这些年他在外主持农事,听说常常亲自下田,却不知那怕虫毛病改不曾。”
可怜个风流名士,不能在馆局里做文章,到风景名胜办诗会,如今提起他来,世人说多办竟都兴工业、种嘉禾实务。
天子阖眼听着他说话,并不拦他,却是又提起宋时师兄:“他那师兄倒是爱在外面跑,当年就曾向朕自请巡边,如今去草原,也算是遂他心愿。这走到哪里写到哪里习惯也还未变。”
只是当初写是弹章,如今写是草原志书。
“那时候朕闻说他父母早亡,还曾想过,他先父年纪与朕差不几岁,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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