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王不忍驳他心意,便准这颜色,叫人到库房里取些好皮张来,给他和桓舅兄,以及两位随行长使各做身衣裳。
桓凌衣裳宋时是要自己准备,不肯用亲戚料子,便婉言谢绝,只给褚、马两位长史挑料子。库里送来却不都是貂皮,也有灰鼠、貉子、狐皮、猞猁皮之类。宋时给周王攒身貂,两位长史便用便宜层皮料,叫人拣着颜色相似攒两身,又挑上好牛羊皮做靴子。
因周王动身在即,宋时足足请四个毛毛匠日夜赶工,做皮衣、皮帽子、皮手筒。又叫经济园家属区里那些边镇来、惯会缝皮衣妇人做衬羊皮军大衣、皮裤。又叫鞋匠给周王
上回桓凌到九边巡查兵备时走急,又有家里人替他归置行李,宋时没能插上手,还在家遗憾好阵子。这回终于能亲手替他备行装,当初没能给他弄上东西定要弄好。
他亲手设计出款初秋穿毛呢风衣、款纯棉带毛领时尚绿军大衣、款衬羊皮里高保暖大衣……最后专为深冬设计款大翻领、内衬垫肩、从头包到脚时尚貂裘。亏得他从京里出门时家人给他带皮料,桓凌过来时也带些皮张,两人凑凑,正凑够身大衣紫貂。
但他们手里这点东西就不够给周王做,宋时便拿着设计图上门请周王过目,问他要些皮张,也给他做身这样衣裳。
周王看着他图中绿军大衣设计,稍稍迟疑下,轻声问道:“这衣裳倒真新鲜,只用两排扣子扣处前襟,定能省不少布料、棉花。本王身为亲王,举动都牵动人心,确该穿得朴素些,畅导俭省之风,为那些勋戚将领做榜样,还是宋先生为本王考虑得周到。”
只是这颜色是否有些……
他还从没穿过这种绿色长衫呢。
宋时听得出他未尽之意,心里啧啧声:果党制服倒好看呢,最后坐天下还不是党?别看这军大衣不好看,有气场,看就是能君临天下衣裳!
周王能穿上这色儿,还是蹭他们家桓凌呢,居然还想挑剔?他布都叫人拿去染,谁来说话都没用!
他微微笑,十分正经地说:“下官小时候曾遇见位老先生,与算过回命,告诉这种绿色是个吉祥颜色,能保人平安。如今王爷要出巡九边,路山高水远,下官做不别,只能用个好意头颜色替王爷做衣裳,以求王爷这行平安顺遂吧。”
原来如此,难怪宋先生平常穿也都是风流时新漂亮衣裳,又能画出修身新样式棉袍,就偏偏要弄这个颜色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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