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闭眼,稳住心神,问道:“两位大人昨晚已知道此事,必然早有主张,何妨说来与本王听听?”
桓凌立刻挡在宋时面前,直言道:“宋大人身为汉中知府,抓这几人是为他们有行刺朝廷命官嫌疑,却不好越权参赞兵务。此事当请实权大臣与众将处置。”
是啊,是他心乱。
西北总督、巡抚才是该管此事、该与他商议此事人!
还有那些抓壮丁将士、治下出流民地方官,他做亲王不能
着吴氏兄弟和那四个平凉汉子面拿出块碎银给他们家小,又叮嘱乡老:“这些人昨夜折腾宿,你们先给他们弄些吃,别叫人饿着。”
有行刺嫌疑也就那几个男子,但他们身上分明有武器,听墙角时又不用,这嫌疑也可以洗洗。他们家人虽然不是汉中世代居住百姓,但如今既搬来,又能为建设新汉中做贡献,做知府也得关怀关怀。
安顿好这边事,两人便叫差役带昨晚捉到人上马,疾奔回府城,面奏周王。
边关有将领拉良家子入伍,吓得百姓潜逃;陕北诸地旱灾频发,以致多次有流民到外地就食;宁夏卫地边界被攻破,被杀害掳掠、被迫逃亡百姓比朝廷查出来还要多,只怕有城池除守军已没有多少百姓,这样空城如何保证后勤,士兵如何坚守?
这些都是周王这位镇抚亲王需要自己思考。
桓凌将郑大等人留在殿外,着人看管,与宋时入殿拜见周王,利落地说昨晚与宋时在民间借宿时所见所闻。说罢躬身问道:“殿下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?臣方才亦是依那些平凉流民昨晚所言而言,殿下可要见见那些平凉府来流民?或是见见抓住他们衙役?”
周王抿唇细思,过会儿才道:“若真有这样事,西北之情危矣。本王还以为裁撤外、马、马氏系将领后便可平定西北,原来临阵换将又会带来这样大麻烦……”
他恨不能立刻飞去平凉,看看那里情形,再看看那些州府因灾荒流离失所百姓。但刚想要说声“去”,抬起头看到端坐下首、正屏息静气看着他桓凌、宋时,心中忽然警,想起自己来西北目是“镇定军心”四字,刚刚要直起身子又稳稳落回去。
之前马氏揽权时是不做为,而今魏国公系是急着求功求权,在父皇面前露脸,以至于做出诸多扰民之举,难怪父皇要派他来西北镇定军心。
执军之人既不能散漫、更不能贪功急躁!而他做亲王若不能镇定,底下将士官民也必定看着他行事而动,那他来岂非还不如不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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