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命人收经卷,周王又献上那盒药,具言是王妃兄长与宋三元所制,治外伤破溃颇为见效,若手上生些水泡,痛痒难当时,用这东西泡泡水也能治好。
他进这两样东西都与王妃有关,新泰帝疑心他是为王妃邀好而来,问道:“惠儿进上这些,只为叫朕宽恕你那王妃?”
不……
佛经是他与元娘片心意,这盒药却只是因为他即将远去封地,不放心父皇身体,故而定要送入宫中备用。他送也不只这盒药,还有他出宫后这些日子搜集来深山灵药,以及京中各大大医馆、药堂秘制成药。
“儿臣往日虽在父皇身边,却只知尽享宠爱,未能做些什;日后虽想尽孝,却也难再回来,只有这些能略尽孝心。”
厚,不过弟子之间成这样,几乎如同两位阁老结亲家,往后关系只能更亲昵。
毕竟少年情热,桓四辅那样硬直性子,也只能随他们,他们这些老人也是拗不过。
吕阁老含笑摇头,从瓶子里舀出勺药,看着那紫晶模样,感叹道:“这竟也是药,细看着倒似天生宝石般,怎这样好看。似这等药,贡入宫中都足够。”
他拿回去试试,竟也和张阁老般感觉到成效,越发觉得神异难得,甚至生出几分桓宋二人自己进药,好挽回些当日朝上互许终身,在圣前落下不良印象。
不过这药是桓凌与宋时道配制,想来早就该送进周王府,周王应该早有打算吧。
他连开府银子都捐,母妃又在禁闭中,外家也被抄,再也进不上多贵重东西,能进上唯这片心意。
新泰帝轻叹声“痴儿“,看着周王道:”……你也该出去见见世面,便回去收拾东西,年后准备出发吧。对,朕还给你挑个人,到时候与你同行。”
他出宫门,新泰帝便将参奏马尚书三十条大罪奏章翻出来,笔尖蘸着朱砂在纸上晃几圈,重重批
他想起此事,心中不禁有些感慨。
果不出他意料,腊月初圣寿节前,周王便拿着盒桓凌送与他们夫妇药入宫,将这药放在寿桃寿礼中,连同周王妃绣成《金刚经》道进献父皇。
天子先取他进上经文绣卷看遍,叹声:“你何苦还送这个?”
周王侧身坐在绣墩上,谨慎地答道:“这经文确是儿臣每日沐浴焚香,净心抄写,交王妃同样用心绣成,是儿臣夫妇片敬诚之意,望父皇莫要嫌弃此物简陋。”
这是周王花不知多少工夫学刻印,亲手刻出版、印成书绣出来,做父亲怎会嫌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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