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兢兢业业地背书,在老师面前充好学生,张阁老却叫他这句亲王封国扰得有些心乱,摆摆手道:“你能勤谨编书就好,若再有什读书心得也可回来与为师说。”
这就是要放他回去。
宋时心下松,含笑答道:“学生明白,学生在家时也教导几个侄儿,教学相长,也有许多新领悟。”
张老师原本要叫他回去,听说他有新领悟,忽然想起他在福建连办两届讲学大会,到京里却没办起来,感叹句:“今年朝局不安,却不是办讲学会好时机,可惜。但愿明年切安稳下来,得些工夫清清静静听声讲学。”
老师太高看他,他从来也没讲过学,就是个主持人而已啊。
资多少之类。
而且前朝记录有时还是有错,得多找几份史料对照查证。
这部大典起码得是个《永乐大典》级,说不好还能赶上《四库全书》,又不是电子版能随时改写,但写错就得影响后世不知多少历史学家、考古学家,怎敢不小心?
他当初考个状元也只看《通鉴纲目》,如今却是连原本《资治通鉴》都按着手下正编写朝代看遍,更不用提二十二史。
也就亏得他是学历史出身,大学写论文时也没少查资料,知道怎从起居注、编年史、断代史里挖需要史料,不然工作时怎节省出时间来干私活?
宋时连忙解释:“学生只侥幸中试,又不是经年治学名儒,怎敢提讲学两字?往年办讲学大会,都是请地方名士来讲,学生只居中主持而已。”
京里是名家聚集地方,但大儒不是在翰林院当着学士,就是在国子监当着祭酒、司业,他个六品编修也请不动啊。若放着学问好前辈不请,反而请后进,那还算什论坛峰会,不就跟大家平常聚在起讲学论道普通文会样?
张阁老笑道:“你怎请不动?别人请不动,你若来请……”
连他这个老师都想试试。
他年到头忙于朝政,吏部所经派系之争更格外激烈,若能有机会听听讲学,不问俗
大家虽然都是朝卯晚未点卯上下班,可他工作效率还能更高些,挤出时间学现代知识。虽然学也就是个初中数理化吧……
不,其实连物理都还没工夫看呢。
他心中微微感慨,在老师面前却不提这些,只说自己心编书,不敢懈怠,如今正整理着唐初九品封爵该给赐食邑、随扈、爵禄、品阶、命妇封号之类。
这九等封爵,第等便是王。
周礼曰:唯王建国。皇兄弟、皇子皆封国为亲王,食邑万户,正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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