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错,太知错!
他怎就陪着桓凌住到桓家来!
这要还在他爹娘兄嫂眼皮底下,这小桓还不得老老实实地当小媳妇,还敢动不动就把他扔炕上扒裤子?还敢管他爹叫“泰山大人”?还敢叫他反省?
宋时心底生半天闷气,但见到脸皮紧绷、大步流星走回来桓凌,家之主气概顿时荡然无存,噌噌噌缩到床角上。
难怪他爹直不叫他娶京里媳妇,这还不是京里生,只在京里长起来,都这不贤良!
脸色却点点沉下去,垂眸说道:“难怪你刚到家时本来不爱与人来往,后来却强迫自己与家小儿玩耍;难怪你在广西时出入勾栏瓦舍;难怪桓文说你在福建时染上南风……”
他每说句,宋时脖子就弯点,他脸色就难看点。数落到今天买小黄书这事时候,他脸几乎染成青色:“跟你在起那多年,白天瞧着你跟别人样念书,晚上瞧不见时候,你是不是就去看那些什文献?你背着又是写文章、又是看文章,又是学着做这做那……你这些年可曾歇过?你不知道自己前身就是累、累坏,你……”
他将桌子把推开,走到宋时面前两臂抄,横抱起他回到内室。
真该狠狠教训他顿,让他长长记性!
宋时叫他脸色吓着,被他扔到床上后才反应过来,捂着胸口说:“你冷静点,真没累着,跟爹在广西时你还不知道吗,爹老跟你抱怨那时候……那时根本不怎读书,光就写论文!”
然而他还打不过这不贤良媳妇,甚至连躲都躲不过。
桓凌长臂勾便把他扯回来,压在身下从头教训到脚,逼问他知不知错,往后
“这可不是,泰山大人说是你那时将自己关在屋里读书读到半夜,只是写出文章却都偷偷烧,不肯让人看。”
桓凌声音低沉,字字咬得痛切,拉开他手三两下把他衣裳扒,藏在怀里钱包重重掼在地上。荷包里散碎银子、铜板滚落出地脆响,让他不自觉猜测着,桓凌是不是也想这狠狠招呼他顿。
他这大岁数,要是让孩子打,还有什脸见人!
桓凌把他翻过个儿按趴在床上,大手贴到他臀上时,宋时终于捱不住心灵折磨,胡乱求他:“桓师兄,桓老师,桓哥哥,亲三哥,你给叔叔留点面子。这大岁数……”
桓凌憋着肚子郁气,也叫他说得忍不住笑出声来,那手在他臀上轻轻拧把:“去给叔叔留面子去,时官儿你且在这里自省会儿,回来再问你知不知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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