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此事是真是假也都无所谓。宋时这个三元及第身份摆在那里,就是天下读书人效慕榜样。管他好南风北风,点点私德瑕疵又不会妨他文章才学,只要能收服他,将他摆在身边,便能收天下读书人心。
眼看着各地秀女就要入宫,过不几个月便能选出王妃。等她恕儿成亲开府之后,便叫他常常向宋状元请教学问,慢慢地收服此人……
她心思轻转,也和
她自家立身不够清正,承受不起这样堪为国家栋梁亲戚。”
马家与桓家竟闹到这步,虽说陛下不肯在朝上追究下去,但三司会审马诚等人事,便已说明圣上对马家已有不满,只是看在周王面上,面再再而三地包容。
可这包容难道就真没有尽头?
虽说她也猜不出圣上将桓凌派去边关,是为叫他禀公执法,还是有意叫他包庇姻亲,帮他收拾烂摊子。可不管当时圣意如何,桓凌却是真查出错、抓人,还在边关立下几场监军之功,这些确凿罪证落入圣上眼中,便不想查也定要查。
如今桓凌才只查个开头便捆这多人回来,若再细究下去,不知要牵出多大案子。单凭周王和贤妃圣宠或能保住马尚书命,但马家赫赫权势只怕是保不住。
那周王隐形太子之位呢?
周王年纪居长,天然比别皇子强上筹,她恕儿是争不过。不过万这回他因马家之事受牵连、遭圣上厌弃,底下这些孩子皆非长子,又有谁定比谁更强些?
虽然周王之下还压着个二皇子齐王,但齐王母家出身勋贵门庭,家门不够清贵;齐王又随母家性情,好武厌文,既不似周王般受宠,在朝臣中也没有那多支持者。而她伯父历任三朝,曾仕士首辅,父亲也曾官至二品巡抚,门庭清贵,绝非那些勋戚武人可比。她所出魏王更是聪明懂事,深得圣上喜爱,甫过十岁便与兄长们起封王,如今又要与二哥齐王同时选妃,成亲之后便也成大人,能到朝中历练……
她手托香腮,看向景仁宫方向,心中细细分析着自家儿子争位优劣之抛。耳中断续传来大宫女可惜议论声:“再好也是断袖,又当着圣上面牵出此事,只怕前程也断,只可惜宋三元才学绝世……”
容妃心情颇好,随之微微笑:“这也未必。桓御史之言或许只是为洗脱祖父结党重罪而自污,宋状元与他情谊深厚,肯搭上自己帮他辩白也难说。毕竟桓大人若只在家养些小厮戏子之流,也不耽误成亲生子,唯独宋状元这话说出来才是无人敢置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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