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王难得见她这样风姿,也十分欢喜,说笑几句,又向身后内侍手中取出自己抄经卷,温柔地递上去:“这是答应给你寻,天下独无二《金刚经》刻本,往后就要劳王妃玉手绣成,当作咱们夫妻寿礼呈给父皇。”
桓元娘含笑答道:“殿下放心,臣妾自会用心备好这份寿礼。殿下再备些书画珍玩,待圣寿时呈上去,也好教父皇见识殿下片孝心。”
她头说着,头接过那本装裱成卷轴、外包红锦缎封皮经书。
经书卷头衬着真正澄心堂纸,雪白光润,犹如玉版,开卷不远处题着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八个大字,像周王笔迹,但笔锋莫名有些异样,落笔力道也与他房中藏书页边作书评时笔迹不尽相同……
桓元娘心中
习许久,亲手抄写出佛经。
他虽然是按着宋时硬笔书法教材练字,但后来慢慢掌握用笔技巧后,字迹中也掺入自己风格——他平生爱东坡学士文章诗词,连他书法也推崇备至,自己练雕版时也在宋【时】体中融入些苏体风格。
比如刻字时笔尖略向下斜,刻出字体就比笔尖直落丰腴些;转折时用笔圆转,不学宋时教学版中笔顿以求棱角写法,又能现苏体“笔圆韵胜”之姿。
幸好他书法本就有功底,又肯勤心练习,随时向宋时请教技术,遍遍地抄写下来,已攒满本能让他自己满意《金钢经》。
早些拿给元娘,叫她慢慢绣成,刺绣出佛经才更精致。且有这桩事分分她心,才好将她心思圈在这重华宫内,以免听到兄长与宋编修有断袖之癖心思,触动心肠。
他叫内侍用盘子托着这些东西,到王妃所居后殿中见她。
元娘此时也正在练字,见着周王回来,便恭恭敬敬地起身行礼,见他早归,便加以规劝:“殿下得蒙圣上看中,委以二王婚事,当以公务为主,白日不该在后宫消磨。”
周王笑道:“今日大朝会,礼部已呈上四品以上*员家秀女入宫待选事仪注,也是完公事才回来看你。这些是从母妃那里得前朝书画,都是你素日所爱,你且收着看看。”
桓元娘细看,那书套是《通鉴节要》,套东坡诗选,印书用是桑皮纸,纸色如玉,墨润而有光,版式疏朗洁雅,果然是难得佳品。画更是名家之作:有卷范宽山水、幅赵伯驹春游图,更难得是幅宋徽宗花鸟,件件都是投着她心中所好来,看得她好不喜欢。
她那股贤妃风范也不觉松松,露出点少女娇俏,含笑谢过周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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