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晚些桓侍郎匆匆回府,唤桓凌来见,却只听两个守在家里孙儿说他已经套车离去。桓侍郎又急又怒,拍着桌子痛骂:“准定是去宋家!他就只知道去宋家!只会去宋家!宋家又没有人下狱,早看天晚看天出得什事,怎不看看咱们家里多少事等着他!”
早知道这孙子老大不小忽然学人龙阳断袖,当初就叫儿子把宋时订给他,双两好,省得元娘还背个退婚入宫名头!
他两个孙子都是不经事书生,吓得忙问:“咱们家何人下狱?祖父身为内阁学士,竟还保不住咱们家人?”
不是他们家,却是他外孙女婆婆娘家!
先时马尚书还只是在家待罪,如今再牵扯上马诚之事,若陛下定要深究,只怕马尚书这官位甚至爵位都难保!他若地位不稳,周王手中没兵权,地位只怕也不大稳当,毕竟齐王之母惠妃正是开口勋贵出身,祖上也出过几位驸马
,儿子们自无异议。桓凌虽觉着有些可惜,但又怜惜宋时这副担惊受怕模样,便没再提婚事,将他手从自己脸上拉下去,在他腰间轻拍两下,拱手谢道:“那就都随伯父伯母安排。”
又安慰桓家二老:“婚姻自有前缘定,便放着也断不,心里有成算,二老与兄长们放心。”
虽然如此,也不再提婚约事,而是听着宋家安排,与他家人同进他家后院灵堂,和宋时并排跪在灵前。灵堂供桌上高高供着两排先祖牌位,看功名有秀才、举子,博学鸿儒……虽无太高功名,却代代有人,也可见他家是个耕读传家清净门户。
桓凌自家祖上出过不少进士,却未曾因些对宋家这些功名低看眼,虔诚地拜拜在灵前,心中默祝宋家祖宗,请他们保佑他二人白头到老。
宋时跪在他身边,依着兄长指点拜再拜,目光偷偷溜到桓凌身上,心情有点复杂。
这不就跟结婚……哦不,结婚才拜三拜,这够结两趟还有富裕。桓凌又是穿着新赐官袍过来,身红彤彤地还挺像嫁衣。虽说在关外吃几个月风沙,肤色深些,可叫红衣服衬也显得小脸儿白生生,大眼睛双眼皮,这拜二拜,看着又温顺又俊秀……
他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怜爱,再拜也忘烦累,找着角度偷看桓凌。
反正他们俩跪着拜祖宗,爹娘跟哥嫂们看不见,多看几眼无所谓。
他边拜边看,却不妨桓凌忽然转过脸,正对上他视线,伸过手扶住他,含笑说:“时官儿,往后也是你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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