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笑道:“那也没什,当初赵兄寻写你们故事时就说要搬演,《白》也样,演也就演,难道还要寻你们收几个银子换这状元名号?不过怎地只你人在,赵兄呢?还有些关于新戏事想与你们说说。”
李少笙道:“悦书如今在家与邓先生道推敲曲词,只恨不能早些编出戏来。们倒也想到状元府寻宋公子,只是你老连着几天不在,那兄长刚烦你写文章,怕又为这没要紧俗务耽搁你事,没好意思留帖子就回来。”
听说赵悦书找过自己几趟都没见人,宋时倒有些不好意思,忙解释句:“因家父也要入京,母亲、兄嫂们都要搬到京里来住,便想买幢大房子,这些日子是看房去,不是有意怠慢。”
李少笙正背着盗用他
。
他涨红着脸,低声小意地道歉:“本也想等宋状元应许再弄,只是悦书哥买下这班子时状元已回乡,直无缘通报,小便自作主张,借宋状元名头。”
宋时并不介意他蹭自己名声事,只奇怪他们穷得都要出来卖艺,怎会买戏班子呢?
李少笙叹道:“本来们只先请个会写杂剧邓先生来,备着宋状元何时送来稿子便能立刻编成杂剧。们还想找个唱得好班子,就如当初祝姑姑唱这出《白》传时般,替们在瓦子里演几回扬名。”
孰料那位邓先生听说他家要请戏班唱戏,便说这请不划算,不如自家养个班子:者外头班子不好居多,唱得好红角儿价又高,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请着;二来将来赵书生已捐官,不知何时就到外省做官,到时又得费银子请人来学唱……
三来他恰好知道有户先前在京住世袭指挥使父子要到西北就任,全家都要跟着去任上,家里养戏班子不能带走,他们此时要接手,价钱极合适。
有邓先生牵线,他们夫妇就大着胆子上门,谈买戏班之事。
最初这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他们家只是普通举子,但邓先生与中人说他们是宋状元旧识,还是当初编《白毛仙姑传》出过力人,那位指挥使便亲自见他们,拿他们当知音相待。
这戏班子里人都是老指挥使亲自挑选,多年教养出来,若非西北战事不宁,马尚书下钧旨点他们父子出征,他也舍不得将人卖。但既然必须卖人,他宁可卖给知音,鉴证赵悦书身份后,几乎是将这个班子白送给他们。
李少笙讲这段经过,惭愧无地地说:“家供不起这些人嚼用,只得擅自编戏叫他们演,假称是状元同乡,赚几个银子糊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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