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叫他带上家人小厮,到后宅挑个丫鬟贴身服侍,宋时却挥挥手,漫不在乎地说:“在桓家住过那多年,他院里家人待都跟咱们家样,不用另添人,多生分呢。”
宋大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便不再管他,只在他走那天带着纪姨娘道送他出县,看着他乘坐小车潇洒地往府城而去。
城外山路崎岖,小车赶着比骑马慢许多,所以宋时中途在客馆歇宿,到府城时已是第二天下午,阳光正炽烈。然而到得城外长亭处,他正隔着窗子欣赏两边山色,却见道白衣纱冠身影骑着马从远而近翩然驰来。
那人到车窗前才拉缰绳,疾停下来,按着窗框说声:“你来得倒快。”
虽然道旁有绿树,并不直晒,可福建热是种湿热,空气都是蒸人,隔着窗户都能看到那张脸晒得发红,额头颔下汗水直流,不知是不是汗水流进眼里,连眼尾却有些发红。
户百姓孩子,也可以将县里慈幼院孩子送来念书,将来有好先生再招学生。”
凉亭叫作“见贤亭”,讲坛就叫“思齐讲坛”,取“见贤思齐”之意,二是效法齐国稷下学宫百家争鸣风格,愿上台士人各发新声,不落窠臼。
纪念讲坛和凉亭建立碑文他到府里再写,正式立碑时顺便办个第届福建名士才子交流大会——眼下这些书生们自己办讲座规模都太小,配不上桓小师兄修这好讲坛,还是得由z.府主导,办场文化界盛事。
他又在县里留几天,请园林匠来,按着他心意布置景观,指导匠人修学校。这座学校最终按着宋县令意思办成私学,蒙学、小学、大学同讲,中间建起长长院墙隔开童子、儒童、生员三档学舍,年纪越长住得越靠山上,孩子们就住山下平缓地方。
此时因为没有合适老师,就先建儒童院,分学舍和书斋两部分,学舍又分内舍、外舍、上舍,按着大书院模样规规整整地盖。
宋时估算着时间,个月后足以建起学舍,正可趁着五长假办论坛。
大郑朝休假基本照搬宋朝,原本五月就有夏至三天假期。后来本朝太祖大约是怨念现代五黄金周从七天缩成三天,所以订假期时特地给五安排七天长假,再挪凑下夏至假期,足足可以歇十天。
哪怕有人从福州赶来开峰会都够。
到时候带着桓小师兄来看看他亲自监造讲坛坐满人是什样!
宋时踌躇满志地收拾行李,叫人递帖子给小师兄定时间,拿着他心爱油印机和刻好秘密文档,安排车去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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