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伎女才要答话,旁边却扑出个打扮济楚,容色却极苍老憔悴女子,发狠地说:“当然是真,那王钦连血脉相依亲戚都害死,连明媒正娶新妇都能卖掉,怎不能害杨喜儿!”
她蓦地提高声音,尖利如杜鹃泣血,扑在院门上嘶喊道:“王钦老狗,你以为远远卖就回不来,以为就没人知道你们为块地害死儿、你堂侄孙事,偏偏活着回来!”
她是个妇人,差役、保镖们不好动她,只能央有力民妇将她拉走。
黄大人听着冤
段词便唱尽喜儿在宋舍人关怀下说出自己身世,宋舍人叫她相识紧邻们接她回家,许诺她要审问王家罪孽之事,半点不提如何捉王家、审王家。
那伎女徐徐唱罢,在黄大人略带期盼眼神中嫣然笑:“这篇《白毛仙姑传》虽然未完,可唱到这里,奴也不能再唱下去。这篇诸宫调结局不由奴作,而由宋大人——何时王家那些人被夺功名,宋大人能审问他们,这曲子才能有下文。”
周围听着呼声如潮,恨不能立刻撞进告状房把王家人都打死,补全这篇《白毛仙姑传》。守着偏院院门衙役们在人潮中摇摇欲坠,高呼:“不可冲撞告状房,不许拿石头扔窗户!凡有冲撞羁押院落,打碎门窗,皆以劫狱罪拿问!”
若用别罪名,众人真敢拼着挨打,进去把王家老爷们拖出来打顿。可偏偏定劫狱罪,谁也不愿沾上王家同党恶名,只能在院门外大骂几声发泄怒气。
那伎女抱着琵琶往回走,旁几个壮汉替她收拾凳子,护持她回院。黄大人身边几个差役忙拦下她,客气地问道:“不知娘子如何称呼?家主人是从外地来贩丝绸客人,实在爱听这曲子,想请娘子到客栈唱回哩。”
那伎女尚未说话,她身边壮汉便围上来盯住黄大人他们,满是防备地说:“们娘子只在这里住,别处哪儿也不去,不必请!”
黄大人觑着对方人多,不是问话好时机,便客气地说:“在下是外乡客人,头回听这篇诸宫调,着实惊艳,想趁还在武平时多听几回,不知娘子以后还在这里唱?”
那伎女终于点头:“奴还来唱几日,但只唱到这里。提学大人远在省城,们宋大令奈何不得那些有功名书生,只得将他们关在这里,日日好饭好菜地供着,那些人还要作反哩!”
她叹声宋大人不容易,转身就走。
黄巡按眼角肌肉微微抽动,轻轻问声:“娘子住在告状房,可也是有冤仇要诉?却不知这白毛仙姑故事是真是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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