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没有学政刻意压制,若父亲许他再考,他可能就是个十三岁秀才,十五岁举人,你满意?”
和身为皇长子、权势无限周王比,你能满意?祖父与叔伯们能满意?
桓凌脸色渐渐沉重,默默叹声。
“你是嫡
举案……”
他叹口气,语重心长地说:“元娘,你听兄长,桓家世代书香门庭,立身持正,岂可为攀附皇亲而背弃婚盟?”
他越是苦口劝说,桓元娘神色就越冷,垂眼看着裙脚,冷冷道:“兄长只知道名声,就不管嫁过去要过什日子吗?你可知宋三郎在容县把持县政、包揽词讼、亲自经营商铺,和工匠、商人多有来往,甚至流连瓦舍勾栏——”
桓凌不禁皱皱眉:“是谁在你面前提勾栏瓦舍之地?你不用听这等污言秽语,宋三弟不是那等好色人,不然怎会等咱们家这些年?何况宋世伯刚到容县便驱逐……便将县中风气清整新,此事广西布政司上下都知道,你不可轻信谣言……
“他在容县做些事,是因世伯年纪渐长,处置县政时有些不能周全之处,他自然要替父亲顾全。听人说,前年吏部大计上,宋世伯考语就是‘称职’,你若说这其中都是宋三弟代管,那也可见他不光孝顺,还是能代天子抚民理政贤才。”
至于经营商铺,与工匠、商人来往,更能说不是什可耻事。
“古者四民异业而同道,尽心也。士以修治、农以具养、工以利器、商以通货,《洪范》八政尚以食货为首,咱们家怎能因为他礼待工匠商人便看轻他?”
桓元娘看着兄长极力维护外人模样,脸色微微涨红,冷笑道:“便不提这些,他读书又读出什来?咱们家也算诗礼传家,祖父与父亲都是进士;大哥你十六岁中举,今年出孝立刻点进士;几位堂兄也有功名在身……宋时也读十几年书,却还连个秀才都没考出来!”
她站起身望向桓凌,倔强地问:“生在这样人家,自幼知书达礼,将来如何能与那样纨绔共度生?大哥只说那是父亲订婚约,不可更改,却以为,父亲对爱如掌珠,若知道他变成这样,定然也不会逼嫁过去受苦!”
桓凌看着那张和自己样执拗脸,终于想明白什,苦笑着说:“宋三弟还在咱们家时,就是新泰十四年,就险些中秀才。当时是学政于大人怕他太早中举易生骄惰之心,刻意将他黜落下去,之后父亲也压着他不许再考。而新泰十六年……乡试之年,父亲猝然过世,他陪着咱们起料理后事,你还记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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